贺祺然丝毫不意外地接起来,语气无奈调侃:“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了不问我就打电话过来的坏毛病。”
徐义明罕见地沉默了一会,久到贺祺然准备开口威胁他时,才听到对面传来一句低低的道歉:“祺哥,是我和他说,要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就自己去问你。
甚至也是我答应接他过来的。”
贺祺然嗯了一声:“我知道。”
徐义明略有意外:“祺哥……”
“哪里会有人一上来就问这些,”
贺祺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温柔中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无奈,“肯定是有人引导的。”
徐义明呼吸一滞,他艰难开口:“祺哥,你还是骂我一顿吧。
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做朋友,想让他知难而退,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让他提起那些事的。”
当年贺家父母闹离婚的事闹得很大,不只是因为贺爹是河溪镇当时最出名的商人,还因为贺妈妈——祁小姐是从首都燕京来的大小姐,在整个小镇都算是风云人物。
当年两人的事在街头巷尾传的厉害,就算贺阿婆一个一个骂过去,也有不少人私底下议论这件事。
徐义明当年听得很清楚,也知道这件事对贺祺然的伤害有多大。
虽然贺祺然现在说着自己一点都不在意了,但徐义明了解他,他还恨着贺爹和祁小姐,怎么可能是不在意了。
贺祺然的呼吸未变,他甚至漫不经心地看着答案,算着自己哪里出了错。
但他对徐义明说的话却很冷静,甚至有点冷漠:“我不在意,况且骂你能改变什么呢?你明知道问了我就会说,不是吗?什么都改变不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徐义明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对贺祺然的伤害有多大,但因为贺祺然对他极为纵容,所以徐义明明知会伤害到他,却还是赌了一把。
贺祺然不愿意去责备他,也觉得没意思。
况且责骂可不会让徐义明反省,最后还不是让自己不高兴?贺祺然不是什么记仇的,但对徐义明明显算计自己的行为还是介意,他知道,比起责骂,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态度才会让徐义明惴惴不安。
贺祺然转着笔,心里漠然地想,他也不想这么算计徐义明,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反省。
至于徐义明说的什么“不适合做朋友”
,贺祺然决定不予理会。
果然那头的徐义明有些难堪地应了一声,最后只是说了句“对不起”
就想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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