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权势,能安然活了二十多年却风华不减的盲世子,背地里的势力,谁能摸得清?
任承泽饶正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心思各异的江家人,讽刺地勾起薄唇,若是在宫中有人这么顶撞自己,早就被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可惜他们不是宫里的奴仆,而是江子笙的亲人。
不管如何,丞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江丞相,构陷皇子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当的,念你无心,便算了。
若还有下次,本殿下定会直接秉奏父皇,让他处置!”
江炳坤脸色微变,连忙谢恩。
任承泽的这个人情他终究是欠下了,这对他一个权臣来说,十分不利。
事情告一段落,任承泽风流倜傥地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故意走到江言旭身边,缓缓开口:“劫持江大小姐的悍匪现如今除了死的,已经全数落网,明日怕又是一场好戏啊,我相信江公子一定也很期待。”
江言旭脸部僵硬地抽搐了下,难看地扯出一个笑脸,义愤填膺地道:“是啊,这些匪徒,真该碎尸万段,否则不足以平息民愤。”
“呵呵。”
任承泽走远了但是他最后的一声轻笑却如一把匕首敲悄无声息地插在了江言旭的心上,似要置他于死地。
……
一夜休息,江子笙的苍白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这得亏她不凡的医术和异于常人的体质。
喝下最后一口汤药,江子笙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看着院落里的文竹,一脸平静地道:“马上要到开堂的时间了吧?”
“是的小姐,有了人证和物证这回看康姨娘他们如何狡辩!”
唤春愤恨地道,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是感觉到后怕。
江子笙嘴角浮现出笑意,却未及眼底,“你小看康颖了,这个女人就算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会保住她儿子的。”
唤春心下一急,慌忙地道:“这个如何是好,难道小姐只能忍受这天大的委屈?”
“看把你急成什么样了,走吧,再不去县太爷都要开堂会审了。”
与唤春的慌忙无绪不同,江子笙反倒是一脸从容,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将银白的狐裘斗篷披在身上,芙蓉一笑。
……
县太爷坐在府衙之上,一拍惊堂木,悍匪们便被衙役押了上来,一个个皮开肉绽的,好不凄惨。
看来任承泽已经托人“照顾”
过他们了。
江言旭手指微微抽搐着,面色也不是很好看,虽然康氏说已经料理好后续,但他毕竟是主谋,难免会心底发虚。
“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
县太爷看了眼任承泽阴晴不定的脸色,威猛地喝道,一心只想赶紧把这事了结彻底。
第一个抬头的悍匪恰好是昨天猥亵过江子笙的那个大胡子,他浑身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道:“是相府公子江言旭指使我们绑架江子笙。”
大胡子的话可谓是一时激起千丈浪,瞬间引起巨大的民愤,矛头全指江言旭。
江言旭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现在暂时不能压下舆论,稍稍稳定了下心神,便神色清明的为自己辩解道:“这纯属诬蔑,我与大姐感情自幼交好,绝不会害她性命,请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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