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踮起脚又用手指去碰了碰喻润额角的疤。
“我只是有点心疼。”
孔安槐说的很慢,她还在适应这种把心事袒露出来的沟通方式,“你那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受伤了也没人照顾。”
“就只是心疼,没有其他的想法。”
孔安槐想了一下,看着喻润继续慢吞吞的往外吐字,“攀岩这件事情,我们肯定需要有一个人让步,我答应了你会试试,意思就是让步的那个人是我。”
“但是总是会心疼,看你累的时候,看你失眠,看你手指痛的时候。”
拧着细眉,细细的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有没有表达出自己想说的意思,“我可能做不到像杨尔巧支持李大荣那样时时刻刻都在现场帮忙,但是我会尽力去了解攀岩,了解危险性也要去了解各种防护措施,只是这需要时间,我……又特别慢。”
“所以如果你又感觉我不说话让你猜不透了,一定要问我。”
孔安槐又歪着头琢磨了一下,确定自己这一次真的说清楚了,“因为我很多时候不说话,只是没想好怎么表达,你如果问了,让我慢慢表达我总是能说清楚的。”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说完这段话喻润会变得呆如木鸡。
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到她心里发毛。
仔细想了下觉得自己刚才心里想的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但是喻润现在的反应让她心里没底,咬咬牙又憋出一句:“我昨天晚上答应过你的,不会不要你。”
喻润的嘴巴动了动,把站在他面前这个看起来有点不安的女人搂到怀里。
低头看着乖巧的回抱他的孔安槐,笑得有些懊恼:“我真没料到我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
“我刚才,差点被你弄哭。”
气恼到把孔安槐抱的更紧,紧到自己眼眶发涩,“幸好,我一直没有放弃。”
幸好,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时候,他没有放弃,最难熬的那段日子,他也想过这样的报平安到底算什么,她的生活看起来一直一路向前,而他却还徘徊在被她拒绝的那个寒冬。
结果真的在一起了才发现,孔安槐,远远比他以为的更好。
如果在她心目中在一起这件事代表的是这种意义,那么也难怪她会一路后退一直拒绝。
她那样认真小心的注意着每一个用词,就是担心自己词不达意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一个大男人,手指韧带撕裂被告知自己运动生涯可能到此为止的时候,他没哭,自己亲生爸爸在所有人的面前斩钉截铁的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他没哭。
结果却被一个女人几句小心翼翼慢吞吞的话,逼到差点忍不住。
幸好他没放弃,也幸好他们没有彼此错过。
***
孔安槐其实不太明白喻润为什么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感动到看到她就忍不住抱紧搂紧外加死皮赖脸。
他们中午分开各自工作,到各自忙完工作约在一起吃晚饭,分开绝对不会超过七个小时。
只是七个小时,喻润看到她就跟久别重逢一样,大老远的就冲过来搂她。
还是当着小幺和阳朔这边工作人员的面。
孔安槐脸有点红,又有些嫌弃他身上的汗味,皱着眉头正想推开他,眼角却看到了白光一闪。
这是今天第五次了。
孔安槐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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