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坐在网咖里陪人打游戏。
没有了手机穷极无聊的状态她只能跟着喻润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玩的什么游戏她不知道,只看到喻润不停的清除屏幕里的阴影造房子,然后四面八方来了好多敌人再一个个杀干净。
无聊的令人发指。
孔安槐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瞥到屏幕右下角有敌情,但是喻润一直在清上方的敌人。
“这里。”
孔安槐伸出手指了指屏幕。
手指白皙纤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没有指甲油。
喻润鼠标顿了顿,顺着孔安槐的方向就打了过去,一通孔安槐完全看不懂的噼里啪啦之后,喻润看了孔安槐一眼。
那时候孔安槐还是长发,发质软,扎着马尾,额前都是细碎的碎发。
此刻她正托着腮聚精会神的在帮他看阴影里有没有藏着其他敌人,淡色的瞳孔映着屏幕里光怪陆离的颜色,看起来居然非常璀璨。
喻润的眉头一皱。
那天ktv被拒绝之后,他其实想过要不要打退堂鼓。
毕竟她真的是高材生,全国数一数二的高校,听喻泽说还经常能拿到奖学金。
孔安槐不会玩推拉的那一套,所以他知道,那天在ktv里说的那句话,她是真心的,因为真心的,所以更加伤人。
她不是嫌弃他学历低,而是真心的认为他们两个没有共同语言。
就像现在,他胡子拉渣满身烟味的缩在包厢一角打游戏,她清清爽爽t恤牛仔扎着马尾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
云与泥的区别。
她连拒绝人,都拒绝的那样真诚有理。
他应该就这样算了的,他签了合同,几个月后就要出国,并且短期内都不会再回来。
没有共同语言再加上两地相隔,哪怕是真的追上了,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
但是他从来都不是那么理智的人,放弃孔安槐,比追她更难。
所以他又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而孔安槐,瞪着那双不怎么大的凤眼研究了半天,确认没有危险了,居然也就这样暧暧昧昧没有推开他。
就像现在。
包厢里就他们两个人,她毫不局促,坐在那里无聊了打个盹,再无聊了就陪他玩一会游戏,自在的仿佛他不是个男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建好的基地被几个鬼鬼祟祟的小兵打穿,喻润丢下鼠标摘了耳麦,粗声粗气的宣布:“不玩了!”
孔安槐松了口气。
她陪着坐了快五个小时,甚至做好了通宵的准备,她现在最烦恼的是那个被喻润屁股坐了五个小时的手机一会还能不能用。
偷看了一眼喻润的表情,似乎比刚进来的时候缓和了很多,于是伸出一只手:“手机。”
喻润不动,盯着那只白得耀眼的手,手心粉红,没有茧,看起来软软的。
他在想,这手要是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画面应该很不错。
那只手又晃了晃,语气里透着无奈:“我总是得给阿泽打电话报个平安。”
“我现在还不想理他们。”
喻润耙了一把额前的头发,他不喜欢把孔安槐扯到他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临近出国,他是偷了护照跑出来的。
要不然他那位能力通天的爹,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措来阻止他继续攀岩。
“我报我的平安。”
孔安槐叹了口气,“你失踪了问题不大,我失踪了寝室会闹,我爸妈会闹,闹大了他们就知道你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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