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跟唱大戏一样,落幕一出又来一出。
王大山有些无力,抬手摆了摆,示意古藜赶紧带人走。
总算不用跟着流放队伍了,古藜带人靠边站着,等待江以宁他们的马车过来。
而回了马车的夫妻俩,在马车内打了起来。
时鹤年被江以宁压在马车内壁,下巴被她捏住抬起:“说,你到底是谁。”
“阿宁这是在说什么?”
时鹤年扬唇笑问。
“装着还有意思吗?”
江以宁冷笑一声,神色受伤:“我只想知道,我的夫君,被你藏到哪去了。”
“你根本不是时鹤年,他的性子,也不像你今日行事作风。”
见江以宁又提到原主,时鹤年望着她那对原主怀念又受伤的神情,莫名感到心口有些堵。
他死咬着不承认,坚持自己就是时鹤年。
见江以宁神色还是怀疑,他叹息一声,抬手想碰触江以宁的脸,又像是想到什么,落寞将手垂下。
“阿宁,我知道你觉得我如今性子变化过大,才会有此担忧。”
“可我不是时鹤年,又能是谁呢?孤魂野鬼所变?山野精怪伪装?”
“就算我真是野鬼精怪,变什么不好,要伪装成一个被贬庶民的王爷?”
时鹤年一脸困惑询问:“大楚王爷好几个,我何不伪装靖王贤王等人。”
“阿宁,如今不比从前,我没了权利,没了身份,还没了家产,又带着谋反的罪名,甚至我的亲兄弟都想要我死。”
“阿宁,我们成亲,我是想和你白首不渝,我不再是孤身一人,若是还与以往一样逆来顺受,不是让旁人肆无忌惮欺负我的家人,欺负我心爱之人吗。”
“所以我如今能做的,只有反抗,借一切可借的机会,以作威慑,让这些有心之人再想欺辱我们时,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命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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