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知道周立寒是韩黎,那就更没有顾忌了,对付一个毫无关系的毛头新臣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韩裘先将姥爷控制起来是为什么?做人质以便拿捏?还是让周立寒家中无援?
周立寒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她对五城兵马司的情况不熟,于是去找乐台。
乐台桌子上摆了一堆的奏折抄写本——是北镇抚司将未来几日官员将要在朝上上奏的奏折内容概况,以便提前把握一些情况。
见到她来,乐台吓得一抖,不动声色地把奏折抄本慢慢收起来:“怎么了周老弟?”
不用这么慌张吧?周立寒奇怪地看着他,直奔主题:“属下家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想来找大人了解一些关于南城兵马司的情况。”
乐台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倒也不问有什么麻烦,直说:“南城兵马司啊,领头的指挥是成麟将军,虽然军衔低,但实际上在三四十年前作为主力军,为先帝立过大军功。
只是后来‘大清洗’,他的顶头大帅很有先见之明地隐世了,剩下些如他一般的小将,权欲熏心的都被先帝陆续清理,他倒是活了下来。
虽然如今只是正六品指挥,也几乎不再有出征立功的机会,但比起其他人,已经很好了。”
周立寒问:“那可有与他存在利益关系的官员,或是有过节的仇人?”
成麟也是正六品,与她平级或以上的官员军官,她没资格调其卷宗,只能问乐台。
“几乎很少,因为经历过‘大清洗’,他到如今都不怎么与人往来,更甭提结交利益。”
乐台道,“都只是默默地在其位谋其职,不抢功不犯过,所以南城兵马司可以说是五城兵马司里存在感最低的。”
这样啊。
周立寒稍稍放心些许,如此说来成麟应当不会帮韩裘、黄岐迫害姥爷,或者如果她需要他的帮助,也应当不会遭到拒绝。
“那他与副指挥黄岐的关系如何?”
黄岐的卷宗上没有备注这点,她只能问。
乐台答道:“没特别关系吧,二人名为上下属,但实际上没啥联系,都各司其职。
至于另一个副指挥,就是个官贵塞进去的关系户儿,虚衔罢了;再往下就”
行。
周立寒听完心里稍稍有底了,抱拳道:“多谢大人告知。”
走的时候她故作好奇问:“大人,您今天怎么怪怪的,见到我怎么像贼见衙役似的。”
昨天做了那什劳子鬼梦,今天见着本人能不心虚吗?!
乐台嗨呀一声,用一件事掩盖这件事:“你小子最近成筛子了,自从韩馗案被你扭转乾坤以来,就陆续出现了弹劾你的折子。”
周立寒扬眉看他桌面:“哦?这些都是?都弹劾我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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