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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县丞的贴身小厮被判杀人罪,秋后问斩,此事便算是尘埃落定。
石县丞也果真不敢再生事,甚至还不知从哪牵了一匹好马,送给周立寒赔罪。
“小子,给它起个名吧。”
周立寒绕着马看了一圈,呼了声好家伙。
周庭霄一脸膈应:“起不出来。”
这可是想杀兄长的真凶送来的马,他可没什么好感。
“哎,也别这样,”
周立寒一摆手道,“事是人犯的事,畜生是无辜的。
既有良驹,何不驭也?又不是送来羞辱我的,何乐而不用?”
“兄长还说我文绉绉的,”
周庭霄小小声说,“你自己不也是。”
说起这个,他心中也有些疑惑。
周立寒的住处算得上简陋,一看就是很普通小农民家里的感觉。
但他屋子里有书架,有书。
那些书周庭霄这段时间也都翻过了,跟周立寒本人倒算符合,都是些武学。
刑狱和算术相关的书。
没有一本诗词歌赋的。
周立寒平常讲话也几乎不像方才一样突然之乎者也,有时候也很粗俗,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他多多少少是读过诗书的。
那么他的文字修养,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学的?
还有他书架后面那间机关小密室,在这小山城里估计没有,更甭提普通百姓。
可在权贵家中很是常见,他又是从哪学的?
“哎哟,偶尔卖弄一下,毕竟咱弟是个文化人嘛。”
周立寒笑道,“这下你户上了,学也可以上了,你要去不?”
周庭霄只问:“兄长希望我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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