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照边解腰带边说话,“热得很,正好洗个澡。”
顾齐光不赞同,“现在是白日。”
“荒郊野外的,行人就我们两人而已。”
晏雪照手上动作未停,已经将自己剥得露出一片光滑胸膛来。
他的年龄停滞在二十出头,身子也是最鲜嫩的模样,白皙如玉,肌理分明。
林间的日光星星点点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淡金,顾齐光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晏雪照留了一条亵裤,纵跃至水中,水花溅得很高。
他总是这样,带着孩童的玩心,下水都不肯安安分分。
沁凉的潭水让他立时畅快地喊出声来,浑身的燥热都被驱逐,他转过身来面向顾齐光,“嗳,灵均,你也下来啊,很凉快。”
顾齐光无奈笑,摇头拒绝了,他干不出光天化日之下脱衣裳的事。
“那顾灵均,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别站那么远啊。”
晏雪照眯着眼睛笑,惬意又自在。
顾齐光走至潭边,边岸是灰白的岩块,有些湿滑。
“你已经很久没有出雪域了,为何不好好玩玩?”
晏雪照慢慢走过来,潭水由齐胸慢慢变为齐腰。
顾齐光刚要说话,却被晏雪照一把拉下来,“噗通”
一声,顾齐光和着衣裳落入潭中,浑身皆被浸得湿透。
陡然落水,顾齐光有一瞬的慌乱,脚下没踩稳,身子往一边偏去。
晏雪照立即拉住他。
“晏雪照。”
“嗳,别气。”
晏雪照仍笑着,把他往更深处拉,“上去了帮你烘干就是。
不过顾灵均啊,你这身子也太弱了些,不如拜我为师,我教你功夫?”
顾齐光抿嘴,目光落在晏雪照拉他的手上。
晏雪照停下脚步,放开手,“这个位置最舒服了。”
顾齐光的衣衫时而紧贴在身上,时而被水流充盈地鼓起,瞧着有些滑稽,晏雪照笑了笑,“灵均,不如把衣裳脱了?”
顾齐光脑中轰然,“不用。”
说话时,红晕悄悄爬上脖颈。
晏雪照攀在他肩上,“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顾齐光仍坚持不脱,晏雪照也不执着这个,很快闲扯起来,说的最多的,还是阿容。
蓦地,晏雪照想起阿容成婚那日,问顾齐光,“你说一个人做梦时喊另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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