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我终于看见了一个真实的顾珩,他可以把他的心里话,开诚布公的讲给我听。
其实在听的过程中,我有点生气,却故作从容。
别人眼中的我肆意张扬,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我始终不肯承认的是,我心里其实有着不期然的自卑和敏感。
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顾珩。
他欣赏的就是这样的我,任性又骄傲的我,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那一天,顾珩说了很多,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都没说过那么多话。
他说爱不是强求,也不是施舍,可如果那个人是温言,他宁愿强求,宁愿被施舍。
多么卑微,我轻蔑地笑。
世人口中的大道理是,爱情是平等的!
这句话冠冕堂皇,言之凿凿,但我知道,爱情从来不平等。
所以我笑他,也笑自己,我俨燃在爱情里,也曾像他一样卑微,所谓卑微,并不是一味的妥协和言听计从,而是明明心被绞碎了,痛得开出了血色的花,却没有说走就走的勇气,还是可耻的渴盼着他会回头。
直到,他不再给我自欺欺人的借口。
很久以前,我就隐隐约约觉得顾珩喜欢温言,虽然他从来不说。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温言这个女人这样美丽,聪明能干,就像一杯冷却的白开水,在不动声色中吞噬人心,当你蓦然察觉,早已避之不及。
顾珩对温言的感觉,我一直没有问过,或许是不屑,或许是不敢,我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我用尽力气折腾温言,拼命想要证明顾珩对我的在乎,也证明她的无关紧要,顾珩从来是帮我的,他会用冰冷的语言呵斥温言,然后温柔地握着我的手,但那种感觉不是我想要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或许是他修长却泛着冷意的指尖,或许是他弯着嘴角却未至眼底的笑意,或许是那双黑眸中事不关己的漠然和不屑一顾。
他的人是温的,心是冷的。
其实我不恨温言,甚至不讨厌她,但想到她跟我爱的是同一个人,我就不能用同样包容的心情去看待她。
我从来都自私,自我,我不是个圣人。
有人问我如何看待跟温言的关系。
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
我跟她不是朋友,不是敌人,我们只是对手,相敬如宾的对手,这样很好。
爱情从来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第三个,有我的时候不可以有温言,有温言就绝不可能有我,顾珩既然选择了温言,我就是多出的那一个。
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是个固执的人,除非是我爱上的人,否则懒得看上一眼,我宁愿打掉牙齿和血吞的往上爬。
曾经所有人都认为我跟顾珩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是为了上位,但我不是,顾珩也知道不是,我对他没有企图,他对我却有着小小的利用,所以他心存歉疚,所以他对我好。
摒除这些,其实顾珩是个好人,虽然我一向不屑于给人分个高低贵贱,善恶真假。
但顾珩真的是个好人。
就这样吧,我爱过,恨过,拥有过,已经足够。
谁说爱情没来过,只是爱已谢幕,我该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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