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搞不好要考研吧。”
丛惠点了点头,在李海写的那句“我们都不说”
上打了个勾,算是达成了一致。
李海稍稍放心,把写了字的纸直接一团,用打火机点着了丢到烟灰缸
里,再把半杯茶水泼进去,灰烬和烟味都被冲得零星散落,不留任何痕迹。
丛惠冷眼旁观,心道这小子,在欧洲的时候还是一副菜鸟相呢,现在搞起这种秘密手段来,居然也像模像样了,这是装给我看还是怎么?
老李在厨房里忙活,其实就是给丛惠和李海之间一个串供的时间,尽管这个串供的对象就是他本人,而他对于他们要串供的内容也心知肚明,但是为了这个家庭来之不易的团圆与安宁,这个戏该演还是得演。
听到李海和丛惠开始大声地相互问询,老李也放心下来。
然后听着就很好笑了,其实俩人已经是认识了,还从奥地利的雪山上爬过来,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现在却还要装作素不相识。
话说李海和丛惠的对话,倒不完全是胡扯给老李听的。
他倒是知道丛惠为国家工作,可是这身份终究不能摆到明面上啊?为了生活正常化,这个相关信息还是要好好搜集一下。
一番对话之后,李海发现丛惠这个女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条件还真是很不错的。
人呢,长得也不错,四十多岁的人了,风韵犹存,知识女性么,气质也挺不错,端庄的;工作么,是大学教授,生活无忧受人尊敬,只要不是有事没事跑到媒体上大放厥词,大多数人对于教授还是尊重的;现在就不知道和老爸的感情怎么样了。
李海心中怀疑,丛惠和老爸交往,心中还藏着那么多的秘密不能说,俩人的感情到底怎么样,能不能好好过下去啊?
饭上桌了,一家三口各就各位,李海看看上首的老爸,又看看打横坐的丛惠,忽然道:“爸,咱家很久没这么多人一块吃饭了。”
老李眼睛一红,看着儿子的脸,真是唏嘘万千啊!
十几年前妻子亡故的时候,李海才七岁多,八岁不到,还是满地乱跑皮猴子一样,连自己这个老子说话,他都爱听不听的,只有他爷爷才能制得住这小子。
就在妻子的灵前,那时的李海,才好像忽然长大了。
后来,自己为国家做事,常年在外,孩子上学教育,其实大部分都是由他爷爷完成的。
而就在去年,李海的爷爷去世,老李也没捞到回来看一看,这是毕生的遗憾啊!
但,战友当中,谁没有这样的遗憾呢?以身许国,受命之日就没有家室到底心思了啊!
压了压翻腾的心绪,老李才笑了起来:“是啊,三个人,总算像个家的样子了。”
丛惠眼睛也有点酸酸的,她也是经历过家庭崩裂的人了,当年自己才刚结婚两年,孩子都没满月,丈夫就为国捐躯了,这些年来,还不是揣起所有的私心地拼命工作?只要闲下来,那日子是真难熬啊!
抹了抹眼角,丛惠端起酒杯来,冲着李海笑道:“李海啊,我跟你爸,都是二婚头,组建这个家庭不容易,往后我们就好好过安生日子,我会尽快把工作调动到之江来,好在也不是很远。
不过,需要你多多支持啊。”
就冲这句话,李海就很高兴,这个后妈不错,落落大方!
这种人都好沟通,而沟通,则是和谐相处的基础。
第一次见面,饭桌上就希望得到自己的支持,这么明着说出来,李海觉得比藏着掖着更好——当然这也得分人。
李海便也端起酒杯,冲着老爹一扬,笑道:“老爸跑了这么多年的船,漂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是上岸了,我很高兴!
我相信我爸的选择,一定全力支持。
那个,丛阿姨,欢迎你加入我们家!”
老李很高兴,和丛惠对视一眼,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海看到俩人的眼神,心里也很高兴,这明显就是奸夫**,啊不对,是郎情妾意的样子么,老两口这情怀还很活泼呀。
推杯换盏的,三口人正聊得开心,李海手机响了。
赶紧跟老两口道了声抱歉,跑过去本打算把手机关掉的,一看来的是短信,落款居然是威廉!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一个人来。
我也是一个人,只想和你聊聊,你可以先找人确认一下,再决定是否下来。”
李海顿时火起,我一家好容易团聚一次,你来添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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