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将军明确表示了,但兵者,诡道也,谁知道这不是遮掩的虚词。
“哦?谁说我所言之内患,是指副将你所率领的闯军了?”
嗯?内患并非闯军?此话何意,不是闯军,那难不成是朝廷
可开什么玩笑,朝廷手下的兵,说着朝廷是内患,可他说的如此坦然,不像是假话。
“别的我倒是不太了解,只知道这外忧有三,”
将军背过身去,双手交叉于身后,略微沉重地说道,“一为北方鞑靼,元朝余孽,侵犯中原,罪无可恕;”
“二为东方倭寇,隔海觊觎我方国土,虽尚未成器,但其野心不可忽视;”
“三为东北女真,后金之势,亦有压山之象,不可忽视。”
“此三者,为我等需要抗衡的三大外患,至于中原的内忧,不是你们,而是那亡羊补牢的朝廷。”
“将军,还请慎言,若是隔墙有耳,将军怕是会留下话根。”
我虽然有这个猜想,但当他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很吃惊,或者说不理解。
毕竟我见过的官兵,或者说是拿朝廷俸禄的人,很少会有这种级别的将领,亲口揭露朝廷的,毕竟到手的俸禄多得很,自己自然是无所谓朝廷兴衰,成天混日子。
“这有什么?我既然说出此话,就不怕别人听见,而且身边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和我的想法一致的。”
“若不是身上有这么个担子,我也早就像李自成高迎祥那样起义了。”
“副将啊,洛卜说,你和华儿的关系不错,”
他转身,面色凝重,好似数年的经历岁月流淌其中,“那她应该和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吧,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吧。”
“当年,我们弄丢了华儿,在大同那一带,我找了好久,三天三夜没找到,我们都以为华儿是滑下山崖,死无全尸,我很自责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华儿”
“到了大同之后,北方战事吃紧,我是武将出身,朝廷那边人手短缺,再加上我被贬职的地方,离战线也近,便想出了让我戴罪立功的这个办法,就是让我带人手,驻守北疆,呸,谁稀罕。”
“当年我们家,因为袁提督的事情,遭到朝廷打压,才有那时候的衰落,若没有这事,华儿她当时也不会和我们走丢了”
“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就是朝廷的棋子,哪需要,哪就有我,没用了,就丢了,随便丢到哪,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如此,或者说,谁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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