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逝的这一个觉,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屋中的脚步声不停地在幕雪逝的耳旁起伏,幕雪逝却怎么都睡不醒。
脑中雯阳公主的脸和三皇子的脸交替出现,最后映入幕雪逝眼帘的就是金色的纱帐,纱帐里面有两个抵死缠绵的身影,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那个娇小俏丽的人……
一阵冷汗,幕雪逝终于惊醒,头上的水巾已经换了一条又一条,幕雪逝出了一些汗,烧总算是退了一些。
但是浑身上下的酸痛还有心痛的刺痛依旧清晰传来,幕雪逝没有睁开眼睛,屋中有很小的说话声,他闭着眼睛假装继续沉睡。
“殿下变化这么大,真怕雪公子受不了。”
是清雅的声音。
“是啊,昨天殿下从屋子里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我担心雪公子被他……”
接话的是清竹。
“呸呸呸……不要胡说,我想殿下只是生气罢了,以前不是也把雪公子关到临寒宫过……”
“可是那时候没有那个什么公主,现在不一样了,殿下的心都放在她身上了。
每次看到雪公子那一副颓然的样子,我就想哭。”
“我也是,真是担心死了,真怕雪公子想不开,病越来越重了。
你以后也记着点,不要胡说八道,我真担心你的那张嘴。”
“我觉得我每次说的都挺好啊。”
清竹有些委屈。
“你就是太实在了,记住了,这段时间在雪公子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幕雪逝咬了咬嘴唇,故意翻了一个身,弄出很大的动静。
清竹见到幕雪逝醒来,憨笑了几声,朝他走过来。
“你们还在……真好……我还以为昨天是梦呢……”
幕雪逝用漂亮的小手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朝清竹笑道。
“我们咋会不在呢,殿下既然派我们过来侍候您,我们就会一直在这里。”
清竹把幕雪逝头上的水巾拿了下来,浸泡到铜盆的药水里面。
“哦!”
幕雪逝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怎么想起派你们过来了?”
清竹知道自己平时说话不中听,所以幕雪逝问起了,她还是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大概是我们一直侍候您,所以对您的习惯比较了解。
不然我们去侍候雯阳公主,哪里侍候得起,听说她要可以亲自在小院里面挑下人,幸好我们来这里侍候您了,不然……”
“咳咳……”
清雅在一旁清了清嗓子。
清竹转过头看看清雅,清雅又是一副埋怨的表情,清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嘟着脸小声咒怨道:“本来就是嘛,难不成要说殿下看雪公子碍眼,连带着看我们也碍眼,就把我们轰到这里来了。”
这一句话声音虽小,但是在屋子尴尬的气氛下,被幕雪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清雅狠狠掐了清竹一把,小声问道:“你这是听谁胡说的,怎么可能嘛!”
“今天我去膳房,里面的下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说三殿下吩咐以后膳房的风味全部改为麓北国的饮食习惯,谁都知道膳房以前做饭都是按照雪公子的口味来。
而且我去的时候,他们对我的脸色明显变了,说是而今境遇不同了,用不着再一脸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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