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也是当初沈姑娘掏钱买的,如今两人和离,宅子自然得归沈姑娘,砸他的牌匾没毛病吧?”
人群静默片刻,有人大喊道:“没毛病!”
这嗓子引得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
“我刚才还觉得奇怪,贺夫人为何想砸自家的牌匾,原来是与贺云瞻和离了。”
“现在不能叫贺夫人,得叫沈姑娘。”
“真没想到贺云瞻一家竟是靠着沈姑娘过活,贺家穷成如此了吗?”
“贺云瞻不过是吏部一个小官,能有多少俸禄?我先前听说他算计沈姑娘的嫁妆,自己还受了伤呢。”
“还有之前他与府中婢女通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沈姑娘真是苦命人啊……”
围观的百姓先是不解,再是怨愤,都在为沈知煦打抱不平。
还响起了一阵阵大声齐喊:“砸得好,砸得好!”
站在门口的贺云静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拼命解释:“不是这样,你们别听那个野丫头的,明明是我哥先想与她和离……”
可她的嗓音全数被隐没在百姓们的呼喊中,根本无人听见。
还有人对着她大声嘲笑:“那不是贺云瞻的妹妹吗?以后离开这里他们岂不是无家可归,想想也是可怜……”
“她以后恐怕也不能去荣德堂求学了!”
贺云静鼓着腮帮子大声喊:“我才不会无家可归,我们马上就要去住大宅子,比这里好十倍百倍!”
她又望向沈知煦:“以后你连我的裙角都摸不到!”
沈知煦莞尔一笑:“那你可得让大夫好好为你哥治伤,若你哥死了,你们可就住不上大宅子了。”
贺云静眼珠一闪,直直地看着沈知煦,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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