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贺云瞻也只好将想买官的事全盘托出。
“只要五千两,我就能坐上吏部左侍郎的位子,真是不甘心啊!”
贺老夫人眼睛一眯,眼底浮出暗色。
“这个该死的沈知煦,竟连五千两都不肯给你掏,你先养伤,我会找个法子好好教训她!”
“好……”
贺老夫人又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母亲手里有些积蓄,五千两还是能拿得出来,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不用了。”
贺云瞻拉住贺老夫人的手:“我这伤至少得有两三月不能去吏部报道,就算买来官职也没用,现在一切都晚了。”
贺老夫人又抹了把泪:“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眼下你先养好伤,你身子康健我的日子才有盼头。”
“好。”
贺云瞻也落了泪,母子俩就差抱头痛哭。
他们这边哭着,沈知煦那边已经回了梨清苑。
进门后她问黎颜儿:“贺云瞻受伤你应该挺心疼,刚才我只是想气他们,你若想回去照顾他,我不拦着。”
黎颜儿低眉顺眼地跟在沈知煦身后,轻声说:“奴婢是被老夫人叫过去的,奴婢并不想照顾他,他心里早就没我了。”
沈知煦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心道莫非黎颜儿已经完全想通了?
“你怎知他心里没你?”
黎颜儿抬起头,眼眶里噙着一汪泪水,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沈知煦也没催促,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歇着。
片刻后黎颜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小声道:“夫人,你知不知道贺大人和沈容卿的事?我见过他们偷偷见面,还在贺大人房中发现了他写给沈容卿的酸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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