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听完沉默许久:“卓儿是侯府嫡长子,她真是胆大包天!
父亲可知此事?”
“应是不知道,老爷已经很久没来看过小少爷。”
沈知煦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去告诉父亲,让父亲为卓儿主持公道!”
春溪连忙爬起来拦她:“小姐不可!
如今小姐已经出嫁,不能日日在府中护着少爷,如果惹急夫人,她往后定会更为难我们,再说月蓉必然不会供出夫人!”
沈知煦冷静下来,春溪考虑得不无道理。
她以前也去沈常铮面前告过状,次次都没讨到好。
若不能一击将姜氏击垮,那心智不全的沈延卓以后肯定更被她搓扁揉圆。
沈知煦又问道:“外面的花草看着像是许久无人打理,院中除了你没见旁人,人都去了哪?”
春溪瞧了一眼外面枯败的草木,眼眶又红了:“小姐出嫁后的第二日,月蓉就把院中所有婢女赶走,说少爷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奴婢哭着求她,才没被赶走……”
沈知煦的心又沉了几分。
以前她在府中能护着沈延卓,姜氏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敢背后使绊子。
可她刚刚出嫁,姜氏便对沈延卓下了手。
她是欺负一个无母无姐的稚童,无人相护。
而沈延卓是沈常铮唯一的儿子,即便是个傻子,也是姜氏的眼中钉。
沈知煦不由懊恼,她竟没考虑到这一点,拍拍屁股嫁给了贺云瞻,留下弟弟在侯府受罪。
前世她出嫁后的五年间,卓儿还不知吃了多少苦,而春溪在姜氏的逼迫下也不敢告状。
她又被贺云瞻哄骗得团团转,早就忽视了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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