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静看到铭国公家的二公子正与旁人交头接耳低笑,羞愤得恨不得原地去世。
好不容易请来她心悦的公子哥儿,竟出了这么大的丑!
就在这时,贺云瞻急匆匆从后堂走来,抱拳对季临寒行了一礼。
他虽面色无常,但后槽牙已快咬碎。
“督主大人前来,贺府蓬荜生辉,不知督主前来所为何事?”
季临寒斜睨他一眼,外袍一挥对众人道:“贺夫人乃是本督挚友,今日恰巧路过,正巧与贺夫人有几句话要说,此地吵嚷,不如我们出去说话?”
他特意加重了“挚友”
二字,听得贺云瞻浑身僵硬,指尖都快把手心掐出血印子。
“……你们男女有别,单独出去怕是于礼不合。”
季临寒眸色一凉:“想必贺大人十分清楚本督与贺夫人的关系,本督是个阉人,你还怕贺夫人与本督在一起毁了名誉?”
“不敢。”
贺云瞻吓得就差下跪。
他狠狠瞪向沈知煦,那眼神的意思是让她别跟季临寒出去。
但沈知煦却像没看见:“既是督主有话要说,那我便先行离席,厅内大多是小辈,我留在这里也说不上话,大家无需拘束,席间也没长辈,静儿,你好好招待大家。”
说罢她做了个“请”
的姿势,引着季临寒出了前厅。
留在后面的贺云瞻气得眼底都浮出了血红,他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两个敢在他面前眉来眼去。
把沈知煦卖给季临寒是暗中的交易,无论如何不能摆到明面上。
别人眼中,季临寒私下与女子来往并没什么,但贺云瞻却知他们两个不清不白。
他能接受自己把沈知煦送出去,却不能接受沈知煦当着众人的面公然与季临寒私会,这让他有种控制不住沈知煦的感觉。
但他又无论如何都不能发作,憋得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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