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领着几个训练营的新人,从外面提了好几大桶的冰水进来,朝着那七个帮厨就跑了过去。
营中众人忍不住扭头捂脸,这寒冬腊月的,宜痛痛的冰水泼到身上,真的是从头凉到脚、从里冷到外,那是遭了老罪了。
就算这几天人今天晚上可以逃出生天,恐怕这底子也是废了,每年入冬之后,这浑身上下的骨头节就会酸痛难忍,吃多少药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若是元帅不会放他们一马,那倒是他们的造化了,不用受那么年的苦,可以彻底解脱了。
本来以为几桶冰水下去,这几个人是可以清醒过来的,可他们的表现却出乎众人的意料,冰水的作用竟然微乎其微,他们只是从醉梦中苏醒,但整个人还处在醉熏熏、晕乎乎、神志不清的状态之中。
“我说,他们这是喝了多少?都这样了,还嘴着呢?”
薛瑞天咧咧嘴,嫌弃的摇摇头,“依我看,他们这不是借酒浇愁,是实打实的不想活了,想把自己给淹死在酒缸里!”
“元帅和将军不是说了嘛,喝了一坛。”
金菁凑过来小声的说道,“不是咱们喝酒的那种小坛子,是那种装酒的大坛子,就比酒缸小那么两圈的那种坛子,而且不是几个人喝一坛,是一人一坛。
这帮人平时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发起疯来,也挺吓人的啊!
你说说啊,这一个个的岁数也不小了,什么没看过、没经过、没见识过呢?还要跟三个小孩子争风吃醋,这把年纪大概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在侮辱狗,知不知道?狗多好啊,多忠诚啊,你说什么是什么,绝对不会违抗你的命令。
哪儿像他们几个,稍有不顺意,就给我们来这么一手。
金苗苗幸好没选他们,要是看走了眼,选了他们,到时候,是他们当老大啊,还是咱们当老大啊!”
薛瑞天冷哼了一声,“这种人,早点发现他们的问题,对咱们是好事,免得以后给咱们惹出更多的麻烦。”
“可不是,信安军的惨痛教训就在眼前,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让辽金有机可趁!”
略微清醒了一点的帮厨们,微微睁开眼睛,醉眼朦胧的,也看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能看见眼前那一点,看到跟自己一样晃晃悠悠的人,误以为他们的酒局还没散呢。
“哎,兄弟!”
个头最高、看上去块头也是最大的一个,拽拽另一个稍微瘦小一点的袖子,“喝……接……接着……喝!
咱……咱们……们,不……不醉……醉……醉……不归!”
“嗝……嗝……哥……哥说得对!
不……不……不……醉……醉……不归!”
一个圆脸的小胖子四肢并用的爬了过来,“那……那些人……真是……欺负人!”
“没……没错!
让……让……让几个小……小……小崽子……嗝……嗝……抢了肥差,这心里……真……真憋屈!”
一个瘦得像麻秆一样得家伙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胸脯,咚咚咚的,像是要把自己给捶碎了似的。
“不……不过,哥几个……嗝……嗝……嗝……也别灰心,谁……谁……谁知道,姓金的……的,把……几个……嗝……小崽子带……带回去……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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