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胭脂是个极大方的人,此刻遇到这样的事脸也不由微微一红。
赵镇的脸更是红的不能看,这样不顾一切,从来都没有过,或许是因为和胭脂在一切,才会如此。
赵镇的心突地一震,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不大像原来的自己,很多东西,以前一直都那样朦胧,可此刻却越来越清晰。
想到此,赵镇不由看向胭脂。
当看到胭脂面上那浅浅红色时,赵镇心中又开始荡漾。
两人在那不说话,耳边又响起一个声音:“年轻人这样本是常事,况且又是新婚。
要怪,就怪你我年纪已老,再不得携美纵马,让全京城人都看见。”
方才说话那个已经笑了:“说的是,果真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在那说笑,胭脂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红了,想了想才跳下马,对赵镇轻声道:“你惹出的祸,你自个收拾。”
什么时候这祸成了自己惹出的?赵镇很想问问胭脂,可见胭脂面上那不自然地神色,赵镇登时也不想问了,瞧着胭脂走进自家府邸。
赵镇这才下马对那群人拱手道:“此事,是我鲁莽了,没想到……”
话没说完,就有个年纪大些的伸手拍一怕赵镇的肩:“年轻人如此本是常事,何必解释。
谁没年轻过?”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登时哄堂大笑。
赵镇的脸更是透红。
笑声之中,人群之内,有人却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前几日得到邀请,前来荣安郡王府赴宴,本以为见不到胭脂,可是没想到,不但见到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周围人对赵镇夫妻的恭贺声,听在他的耳中,就如那一把把刀,戳在他的心上。
胭脂,你竟这样无情,竟记不得昔日我们的恩爱?你要知道,当初我是情非得已。
母亲大人的话,我怎能不听从?这些年,我从没忘记过你。
本以为你也是这样的,可没想到你不但重扫峨眉重新嫁人,还装作没看到我。
胭脂胭脂,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周大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可不管是伤心还是生气,都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赵家的势头,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赵镇勉强应酬了几句,也就告辞回到对面的府邸。
管家这才上前:“诸位请,不然诸位再在这站一会儿,等会儿郡王晓得了,只会怪罪小的办事不利。”
说着管家还故意做个苦脸,这群客人中位最尊的一位太常寺卿已经开口:“不妨事。
若郡王怪罪,你只要如实说就是。
毕竟郡王也会很欢喜,赵大郎夫妻恩爱。”
这管家这才故意拍一下脑门:“说的是,小的怎就忘了这个?还要大人提醒,该死该死。”
说笑之中,众人也纷纷上轿上马,离开荣安郡王府。
周大郎是骑马来的,上了马手虽握住缰绳,但依旧没有说话。
和他同行的人在那讲着胭脂夫妻方才的事,讲的正兴头时没听到周大郎的呼应,这才抬头瞧了他一眼,笑着道:“周兄,晓得你在郁闷什么,虽说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是常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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