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独霜接过,放在一边,暂时也不去管它,转头跟老掌柜攀谈起来。
“掌柜的为何还没走?”
“唉,这客栈从我爷爷那会传下来,到我手里就这么关了,心里总过不去一道坎儿,就想着先守着,反正我也六十多了,不想到处折腾!
儿子孙子他们也已经安置到甘州了,无牵无挂!”
“哦对了,这位官人看着像是读书人,你帮我看一下这个。”
老掌柜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黝黑的玄铁令牌,递了过来。
做过州官的李独霜原本是习惯性地关心一下本地民生,此时见到令牌顿时就脸色一肃,接了过来,只见正面刻着“察”
字,背面则是刻了一个“卒”
字,右下角则有一个隐晦的标记。
“此令牌你从何而来?”
李独霜呼吸有些急促,连称呼都省了。
察觉到李独霜的严肃,老掌柜也着急忙慌地解释道:
“前些时日,我这客栈还开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一名受伤颇重的壮士将此令牌递给我,让我找机会送到南方去,最好是汴京所在的衙门,没过多久我就被迫关门,也没机会送过去,是以一直留在手中。
眼看官人面善,所以拿了出来帮我辨认一下。”
“人呢?”
“把令牌给了我之后,直接离去,在庄外正好遇到有一帮官兵追来,逃无可逃,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投河了,那帮官兵忙活了一晚上,硬是没捞着。”
“你是说官兵在追他,确定?”
李独霜眼神都变了,将“官兵”
二字咬得极重。
“其余众人都拿着制式长枪,领头的又带着凤翅盔,不是官兵是什么?”
“可看清了他们的绣衫上纹着的图案?”
大宋军队通常在铠甲外披了一个短打绣衫,上面刻有绣纹,乃是分辨所属军队的主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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