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独霜已经表态不干涉,周缙最终还是没有秘密处决那位姓虞的,只是根据目前已掌握的证据按律法将其押入皇城司诏狱待审。
皇城司虽为天子爪牙,但仍有内廷律法约束。
巧合的是,制定这部律法的人正是前皇城使任由忠。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部律法会在若干年后保护陷害自己的小人。
不过,哪怕他在世,也会坚持按照律法而行,这是周缙说的。
随着周缙的进一步阐述,任由忠的形象愈发完整。
简单来说,这是一位深受儒家正统文化熏陶的皇城使。
正是他的存在,使得以往阴暗残暴、肆意妄为的皇城司逐渐回归到一个纯粹的情报部门。
以至于向来眼高于顶的文官们也不得不承认,任由忠的存在使得朝廷风气愈发清朗,因此获得了整个士大夫阶层的敬重,不乏宰执之辈。
只是没想到,一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政争会将一位看起来毫不相干的皇城使牵涉其中,以至于含冤自尽。
他的死亡甚至使得士大夫们难得地在官家面前要求严惩政争的发起人,待制重臣席思远,哪怕这人也是士大夫之一。
官家顺势而为,经过一番调查后为任由忠平反,并将席思远及一帮党羽薅夺官身,贬为庶民。
也就有了周缙他们秘密抓捕的行为,否则考功司郎中可是七品京官,没有官家点头,谁也不敢私自扣押。
就算是周缙,也是因为这帮人贬为庶民后放不下以往奢靡的生活,干着倒卖违禁物品的私活,因此才能理直气壮地将其打入诏狱。
目前只剩罪魁祸首席思远仍然在逃,其余人等均已抓获待审。
李独霜看着屋前屋后到处搜查的探事处锐士,又看了看眉头仍然紧锁的周缙。
他清楚,自己在探事处的任命仅有十来日,要想有效收集金国的情报,必须尽快收服眼前这帮骄兵悍将,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抓住在逃的席思远。
想到这里,李独霜突然愣住了。
好像,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李独霜抬头看了看天色,月明星稀,约莫已到了亥时,转头跟周缙约定子时三刻在城东城隍庙外见面。
随即施展轻身术,跃出了小院,留下一头雾脑的周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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