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甲历来只敬佩两人,一是为国戍边十年,如师如父的宣威将军樊元忠,二是不畏强权,奋不顾身,能沟通鬼神的李独霜。
因此认定老道只是虚言唬人,因此嗤笑不已,正待嘲讽黄文德的友人时,李独霜率先开口。
“轨革卦影之术非是常人能习之,一般均是寥寥数语,模糊不堪,少有如此较为清晰的卦辞,有趣有趣,文德,后来呢?”
吴佩甲闻言顿时住口不语,挠挠头,缓解了一下尴尬,也支楞起耳朵。
黄文德对于李独霜的的见识颇为惊讶,继续说道:
“我那友人牢记老道的话,有次途中路遇大雨,路人纷纷挤到一房檐下避雨,这种情况不就是“教住莫住”
吗,因此就冒雨前行,没有停留,没过多久,那座房屋就倒了,唯独他离开而免除了灾祸。”
“友人的妻子与人私通,打算待他归家后就害死他,便同奸夫约好,她会安排丈夫先行沐浴,到时候把家中第一个沐浴的人害死即可。
友人当晚归家,妻子安排妥当,一再催促他去洗澡,友人明悟,“教浴莫浴”
应该指的就是这件事,因此无论妻子怎么说都不去沐浴。
言谈间,两人发生口角,吵得面红耳赤,妻子怒极顿时就忘了此事,赌气先去沐浴了,因此遭到了谋害。”
“友人发现妻子遇害身亡后慌忙报官,前来查看的捕头没有头绪,认为他的嫌疑最大,就先把他压入大牢,反复拷问。
友人百口莫辩,苦不堪言,念念不忘老道的卦辞,神志不清时反复念叨:“卦辞怎么不灵了?”
“审理此案的赵县令发现友人异常,不似寻常南冠,顿时差人招来,细细询问,听闻卦辞后,想了一会,问道:“你将关系密切或者来往频繁的人名写下。”
友人依言照办,写了约莫十数人。
赵县令阅罢,指着名叫“康七”
的差遣捕头去捉拿审问,略一审讯,心虚的康七就承认了杀人之事,案子遂破,友人得脱。
拜问赵县令时,答曰:“一石谷,捣得三斗米,那不就剩七分糠吗,应该就是糠(康)七,果不其然。”
“友人脱身以后,细细揣摩,要不是遇到了心思缜密,明察秋毫的赵县令,他也只能身陷囹圄,以待秋后问斩,这不就是“遇明即活,遇暗即死”
吗?正好就应了卦辞。”
黄文德语毕,众人都沉浸在故事里,一时寂静无声,秋风扫过,林间树叶摇动,“哗哗”
直响。
李独霜回过神来,貌似无意地问了一个问题。
“敢问赵县令名讳?”
“赵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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