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谷原派尹星洲,人称“游龙剑”
,怎么样,算是河州有数的高手了吧,带着两个师弟就夜探黑风寨,没想到啊,被黑风寨大当家“黑虎刀”
秦明一刀斩落头颅,挂在旗杆上晾了一个月,最后被痛失爱徒的谷原派掌门领人强攻,黑风寨没有硬拦,取回头颅时彼时已看不出样貌了,还不是拿黑风寨没有办法。”
“这还只是汉直道一路的强人,其他要道诸如飞狐径、常平道还不是盗匪丛生。
相比之下,汉直道有数股分叉,延伸长远,占地颇广,那黑风寨再厉害,还能把所有汉直道都霸占不成?”
“这倒也是。”
“这河州也不知怎么回事,前些年还算好,这几年怎么冒出这么多强人。”
众多行商和本地员外感同身受,纷纷出声抱怨起来。
李独霜与吴佩甲对视一眼,均看到了熊熊烈火,暂且记下。
茶摊老陈素来伶俐,见李独霜并没有表示反感,反而认真倾听,遂有了主意,拱火道。
“要我说呐,光这盗匪之乱就让我河州这几年每况愈下喽!”
“可不是嘛,除开这个,这河州的商税也是离谱,一路行来税卡多如牛毛,跑这么一趟下来只够填饱肚子,再这么下去,我看不如回家种地算球!”
一名狐皮覆身的商人抱怨道,应是苦寒之地并州过来的行商。
“你们外地来的还算好,起码税丁不认识你们,一般都是一视同仁,给个意思就行了,我们本地的可就惨了,那孝敬钱可是如水一般洒出去,都不见冒个水花。”
李独霜邻桌的一名本地员外脱帽挠头,忍不住加入抱怨。
“这可就奇怪了,本地的不都是熟识吗,大家乡里乡亲的,为何如此?”
摊主老陈替大家问了出来。
“还不是州衙“扒皮狗”
做出来的事,他安排人定期巡视青涧城,哪家生意好,悄悄记录在案,并笼络住了大部分的税丁,在过税卡的时候统一按记录收取大额孝敬钱。”
这名员外显然被勒索得不少,情绪颇为激动,旁边同伴拉了拉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却见他振袖昂首道:“怕什么,他有贼胆做就不怕我说么?”
不过声音确实小了些。
李独霜转头看向摊主老陈,后者会其意,低声禀告道:“户曹苟通吏,人送外号扒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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