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九族？”
杨素立即翻身跪地，“回陛下，本来并无此意。
柳述口出狂言，藐视王权，说不承认陛下！
臣一怒之下说出了诛九族。”
皇帝听闻此言，怒气更盛了。
“柳述此人，该当此罪。
阿五快过来陪我们一起欣赏舞蹈吧！”
皇上低头喝酒，仿佛刚才朝堂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二哥，若你执意要杀柳述一家，我将在这里先他们而去。”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匕首。
这是当年皇帝还是晋王的时候送给她防身用的，如今她竟然拿出来自裁。
皇上看着那把当年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匕首，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闪过。
“阿五先将匕首放下！”
虽然是命令，语气却已经柔和了不少。
阿五横着匕首放在咽喉，“你若不答应不杀柳述一家，我这就死在这里！”
皇上霍的站了起来，“好！
我答应不杀他们！”
阿五看着她的二哥，眼神陌生，泪流满面。
皇后轻轻将阿五拿着的匕首从她手里取出，递给了身边的侍女。
阿五腿一软瘫坐在了大殿中央，掩面痛哭起来。
杨素见状顾盼左右，见没有人出来反对，于是他跪倒在大业皇帝座前，双眼看着地面。
“陛下，柳述罪孽深重，若是顾兰陵公主的面子，死罪可免，获罪难饶。
就让他流放龙川郡吧陛下！”
皇帝看着殿内一众人纷纷看着他等待结果，这时候若是不答应杨素的请求，君威何在？
“准奏！”
皇帝闭上眼睛。
却听到兰陵公主发话，“陛下若是要流放柳述，就将我一起流放吧！”
“不行，柳述一个人流放！”
说完，皇帝留下开到一半的庆典，回寝殿去了。
皇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泣的阿五，拍拍她的肩膀，紧走几步追随皇帝而去。
好好的庆典就这样结束。
官员一个个知趣地溜走了。
留下兰陵公主一个人仍在大殿中央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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