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双眼睛充满无奈和悲哀:“建宁,白家在北三县这块土壤已经扎根了,你以为祖母当年不想跟你做一样的事吗,你可听说过打蛇的故事?如果一条蛇第一次打不死,往后他就会一次比一次越来越强大,这三十年不仅我们陆家在成长,白家也一样,你今日烧楼不过是占据了一个对方轻敌的先机,他们尚且还不了解你,所以你赢了一次。
可往后呢?”
“往后也一样。
事情已经做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祖母不必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忧虑,况且祖母方才说,北三县这块土壤……”
陆建宁微微一笑说道:“祖母,这块土壤跟三十年前也不同了,因为,如今北三县的县令,也不再是那个昏庸贪污的刘县令了。”
这句话让老太太一个激灵。
她迅速抬头看着陆建宁的脸,眸内狠狠闪烁了几下。
县令……
沈如卓轻轻打了个喷嚏,他正坐在窗前翻看着昨日起火的案件经过,王捕快写的很详细,包括现场勘察的每一处细节,地上的灰烬,窗前的纸团。
有意思。
一般纸品都会储存在阴凉,背光的地方,这个纸品居然大剌剌放在窗户底下,烈阳照过来,是一点都不避讳啊。
“陆家小姐,你可真不一般呢。”
老太太盯着陆建宁的眼睛,仿佛第一次看清楚自家孙女的心:“你把宝押在这个新县令身上?这个棋是不是走的太冒险了?”
一个远道而来的县令,根本不知道什么底细,而且老太太素来不信任一个外人,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着厚厚的肚皮,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陆建宁却说道:“孙女不是把宝押在他身上,而是、孙女的手里,从来都不只有一步棋。”
她有多手准备,没有人下棋,会只押宝一颗棋子,她陆建宁背后有陆家,前方有步步为营,中间自然还横着一个沈如卓。
实际上几次相见之后,陆建宁从沈如卓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他隐藏在背后的东西。
这个新县令,来北三县,可绝不仅仅是调任这么简单。
沈如卓,他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目的。
虽然这个目的陆建宁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她突然就心有灵犀,觉得这个沈县令的目标,会和她殊途同归。
老太太看着自家小孙女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再也劝不动了,陆建宁说的一句话没错,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她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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