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既然双方各执一词,而那个匿名投状纸的人又找不到,那么沈如卓只能综合归纳两方人证的所有线索,其中自然就包括其他人对两人平时的评价和判断。
陆建宁似乎有话要说,但又犹疑不定。
沈如卓锐利的目光看着她:“莫非你有怀疑的对象?”
陆建宁顿了一下,如果她此时把白家说出来,似乎也只是落了一个多疑猜忌的印象。
想了想,她还是摇了摇头。
毫无证据就张口攀咬白家,只会让她也变成胡乱指摘的长舌人。
沈如卓把陆建宁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位陆家小姐心里已经绕过了千道头绪,他也没有逼迫,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多问也没有意思。
陆建宁将手中一直握着的茶盏放下,说道:“这一壶是子夜刚萃取的清泉水,刚放在冷窖中取出来,请贵客品尝。”
陆建宁的称呼又变回了贵客,显然是准备结束这场谈话,重新把沈如卓当作普通的客人。
放下了茶盏之后,陆建宁就说道:“贵客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陆建宁和之前沈掌柜一样,转身就离开了包厢,替沈如卓关上了门。
沈如卓还头一次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盯着桌上的茶盏嘴角不由扬起来,小厮连忙替他斟了一杯,这清水入口,还真的仿佛品尝到了山泉的甘冽。
“大人,这陆家小姐什么意思?”
沈如卓重新开了扇子,却并不摇,目光盯着窗下人来人往的百姓:“这位陆家小姐过于守规矩,很多话不愿意说,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自己多观察了。
看起来这北三县,远比我们想的水要深。”
陆建宁刚才如果多说两句,沈如卓未必不愿意听,可陆建宁就是太保守了,或者说,她不愿意主动去攀咬其他人。
先是江洋大盗,现在又是欺诈百姓,可把沈如卓这位新到任的知县给忙坏了。
他从京城远道而来,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跑来这混乱的交界之地,其实他在陆建宁眼里,同样也是看不透的存在。
所以陆建宁不了解这位新知县,仅凭着茶楼的几次照面,根本不可能确认对方是什么人。
既然如此,陆建宁又怎么能放心地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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