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后让太子前往凤鸣宫用膳,艾旼炫兴冲冲地去了,前脚刚跨入殿内,眼前的人让他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儿臣见过父皇。”
不知何故,皇帝也在,满桌的珍馐,摆好的碗筷,看似就等着自己一个人了。
“坐吧。”
艾旼炫小心翼翼地入了座,周围的宫人也开始运作起来,但他心里仍是觉得不愉快,这顿饭注定要吃得憋屈。
然而没有多久,艾楷贤便让他人下去了,殿内唯独留下了杜后与太子,这样的场面某种意义上倒是难得的团聚。
紧闭的宫门使得此刻感受不到秋意的寒冷,烛火映得殿内温黄。
杜后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给皇帝斟酒,太子如往常一样,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想着草草了事、迅速走人。
艾楷贤不紧不慢地拿起御著,夹起早已放好的食物,一口送入嘴中,咀嚼之余摸了摸嘴角的胡须。
“你去祭拜安焕了,是吗?”
犹如这殿内的烛光,不温不火地在自己身后摇曳,却又以炙热的身躯咄咄逼人。
冷不丁来这一句,艾旼炫饭自然难以下咽。
“善皓?”
杜后也是初次听说,她惶恐不安的眼神看向其子。
放下筷子,艾旼炫的瞳孔急速晃荡,放在双腿上的手不知不觉攒拳,而艾楷贤则是和之前一样,吃着晚饭。
“你的母后不相信你会做这么多悖逆的事情,说朕总是误解你。”
艾楷贤拿过杜后手中的酒壶,将自己的酒杯倒满,“正好,今天你就当着她的面,说说这件事。”
皇帝显然不是方才得到的消息,所以才故弄玄虚地让自己过来一同用膳么?要责骂就骂好了,干嘛要摆这么一出。
杜后彷徨,而皇帝像是看戏一样毫不在意地等待着自己认罪。
像是受了羞辱,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太子心中迭起,“我不光要去祭拜安焕,我还要为他平反!”
“你再说一遍!”
‘啪’,皇帝猛然将筷子掷到碗上,太子的话激怒了他。
艾旼炫直言不讳,他对视着皇帝的怒火,迎刃而上:“我要给他平反!”
昔日自己大费周章铲除的安焕,如今自己唯一的儿子却要恢复他的名位,艾楷贤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此时的他只觉胸口一阵阵疼痛,撕心裂肺。
“陛下!
陛下!”
杜后见状,慌忙上前搀扶。
“你……”
还没有罢休,艾楷贤揪着胸口,指着太子,牙齿气得咯咯作响:“涂振……是涂振教你的这些!”
听他迁怒涂振,艾旼炫生怕涂振被波及:“没有,是我一人的决定。”
“没有涂振,你怎么会去祭拜安焕,他是安焕的狗,肯定想为他主人报仇!”
多年的疑虑使得艾楷贤应证了自己的臆想,他断定定是涂振蓄谋已久,“朕要把涂振千刀万剐!”
“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太子绝不让步,“就会凭自己的瞎想乱杀人。”
“你……你……”
艾楷贤疼得快喘不过气。
“炫儿!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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