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复一曲,绿桐弹得十指损伤依旧不愿停歇。
不知不觉已过晌午,粒米未进,绿桐腹中骤然疼痛,琴声戛然而止。
彭四郎终于看见了为他忧思劳碌的绿桐,原本就体弱的她连日为自己抚琴,面色越发不好了。
“我这就去请大夫。”
彭四郎正要出门,绿桐却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不必劳烦大夫了,寻常事而已。”
绿桐将彭四郎的手放在自己腹上:“你我的孩儿在担心他的父亲。”
那日之后,彭四郎再不入书房苦读,而是收拾行囊打算携绿桐南行寻访神医杜仲。
孙太医早已提议让彭四郎去寻他师父医治腿伤,只是彭四郎执着于科举不愿起行。
如今放下了执念正好离开京都,去看看浮云之下的山水。
浔阳得知绿桐身怀六甲时颇感意外,再三向她确认。
以前绿桐总嗟叹自己孑然一身,如今有了儿女相伴膝下想必不须再感怀身世了吧。
绿桐羞赧点头,未婚而孕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她也只敢让浔阳知晓。
彭四郎牵起绿桐冰凉的柔荑,眼神中柔情脉脉。
见他们二人心心相印,浔阳也为他们欢喜,但也不免担忧:“此去路途颠簸,绿桐如今身怀有孕,可经受得住?”
绿桐脸上的笑意发自内心,道:“比起留在京中忧心,车马劳顿又算得什么。”
彭四郎也道:“此去我们也不打算赶路奔波,且行且赏风月。”
时行时止,付之无心。
醉饮山水云湄,笑看花月春风,着实是赏心乐事。
浔阳笑问道:“彭公子这一去不会舍不得回来了吧?”
“自然不会。”
彭四郎道,“三年之后的科举彭某志在必得。
只是绿桐……”
彭四郎深吸一气:“绿桐在京城名气太响,希望离开三年能让大家淡忘,不再提起往事。”
浔阳颔首,离开京城对绿桐和她的孩子确实是有好处的。
三年之后夺嫡风波过去,到时绿桐换个姓名深居庆国公府内,应当不会再有人借她身世发挥了。
也不知令彭四郎豁然开朗的到底是唐近的《云浮调》,还是绿桐的美人恩。
彭四郎小心翼翼扶着绿桐离去,浔阳不禁艳羡,两情相悦共偕山水之间,何其快哉。
可惜这样的日子大概永远于她无关,生长皇家,注定了她要么沦为党争棋子,要么成为执子之人。
日落时分,白雪纷飞,初时瘦薄,待入夜后便成了一场大雪。
唐近冒雪而来,眉毛上凝着冰碴,双唇亦是失了血色。
浔阳见到他时不免一惊,讶道:“这般风雪,唐大人怎的来了?”
一面请他入屋,一面吩咐莲珠上碗驱寒的热茶来。
唐近冻得颤栗,许久才说出了话来:“出门时只是小雪,没料得下成这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还是来了。”
唐近喝了茶汤身上才暖和了些许,瞧见了浔阳的担忧之色竟忍不住溢出一缕笑意。
浔阳气恼别过头不去看他,面朝墙壁问道:“唐大人雪夜造访,所为何事?”
唐近这才想起正事,道:“还是郑兴那桩伤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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