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已经很难维持面上的笑容,幸而她善于伪装,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灰败的神情。
原来宁澈对她的关怀,仅仅是对好友的妹妹、妹妹的好友,维持那种不远不近的关系。
谢林晚想起宁姒与姜煜,他们二人的关系与之类似,但宁姒显然比她更为幸运。
在她来,姜煜已经对宁姒有了超出一般的关心,并且愿意为了接近宁姒花费心思与精力。
“我知道了,宁公子。”
谢林晚微笑着说,“可惜我还没有中意的人选,倒是宁公子你,可有心仪女子我也认识不少闺秀,还能帮你搭桥牵线。”
谢林晚目不转睛地着宁澈,得宁澈微微侧开目光,赧然道,“我长年在边疆,哪里认识什么姑娘”
谢林晚的笑容真切了些,“原来你和我一样,也还没有中意的人选。”
不料,宁澈竟接道,“前些日子爹娘倒是与我说过,要去相几家。
我既然没有什么中意的,便随他们安排了。”
于是这一天,谢林晚知道了一件事,宁澈不喜欢她。
后来宁姒去了蜀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回京,谢林晚心里牵挂着,她与兰央之间更多时候是由宁姒拉在一起,两人很少单独见面,与诗会上的姑娘们也只有表面交情,并不交心。
于是宁姒走后,谢林晚一下子孤单了些。
谢林晚从集市回来,恰逢宁澈骑着马儿路过,便与他打了招呼。
宁澈在京郊大营训练了一整天,哪怕换过了衣裳,身上仍旧有些汗,于是勒停马儿之后自发地离谢林晚好几步远。
“宁公子,才从练兵场回来”
宁澈点点头,又问,“晚晚和小姐妹出去玩了”
谢林晚莞尔,“姒儿离京之后,我都是一个人带着家仆去集市,哪里有什么小姐妹”
说着,走近了一步,“上回便想问你,姒儿什么时候回来已经五月有余了。”
宁澈挠挠头,“嘟嘟在信上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大概她也拿不准吧。”
说到这里宁澈笑了笑,“嘟嘟从小就这样,贪玩。”
每每谈到宁姒,宁澈便跟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神情也轻松了一些。
谢林晚不动声色地引着他,“姒儿很久没有去外地玩了吧,这回去自然要待得久一些,不过此前她与我约定好要一起办笄礼,或许姒儿在我笄礼之前会赶回京城。”
宁澈微微睁大眼,连连点头,“应是这样,嘟嘟虽贪玩,却不是个食言的人,既然应了你,多半要赶回来的。
多谢你了晚晚,你不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对了,你的笄礼是什么时候”
谢林晚笑道,“六月二十,先前与姒儿说的便是这个时候。”
宁澈认认真真地重复了一遍,“六月二十。”
谢林晚眼里泛起笑意,接着引他,“我本是要请大师为姒儿做一把琴的,谁知那位大师还在做半年前应下的琴,想来没有闲暇了。”
说着微微叹气,“可是其他礼物也不知姒儿喜不喜欢,毕竟是及笄,我想送她最好的东西,如果这时候有人可以给我提一些建议就太好了。”
宁澈便笑,“嘟嘟喜欢你,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
这话显然并不令谢林晚满意,还好宁澈又补充道,“不过我正好也在挑选礼物,下回我们可以一起去集市上瞧瞧。
有时候想不出来的东西,去街上走一趟立马就明白了。”
谢林晚嘴角微翘,还不忘约好时间,“正好明日休沐,是宁公子来谢府,还是我去宁府”
宁澈爽朗大笑,“哪有姑娘来等的道理我去谢府接你吧。”
“好,那我”
谢林晚正要告别,不料有纨绔子弟纵马而过,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撒着欢儿一般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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