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简道:“一共抓住四个投毒的乌南人,有三个是这么咬定的。
还有一个供了点不一样的理由出来。”
李谕听得颇是有趣。
他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文太傅,文太傅该不会以为他在和萧从简唱双簧吧。
事实上萧从简讲的这些,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他顺着萧从简的话问下去:“怎么说?”
萧从简说:“乌南人供了个大盛人的名字出来,叫钱广运。”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骚动起来。
乌南投毒背后竟然是大盛自己人指使,这岂是小事?完全是叛国之罪。
只是钱广运此人,众人都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钱广运不过是个百夫长,当时正负责乌南王宫的一部分巡逻。”
萧从简补充说。
李谕心道,不怪京中的大人物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敢干下祸事,还毒瞎了丞相儿子一只眼睛,谁都不会信没有人指使他。
萧从简说到这里,只向文太傅道:“太傅自然不会知道钱广运这个人。
只是钱广运后来又说了个名字,这个人,太傅该听说过。”
“姚中秀。”
萧从简一说出这个名字,文太傅的背上一颤。
整个殿中像有一阵可怕的风卷走了所有声音,无比寂静。
文太傅当然知道姚中秀。
姚中秀是他的学生。
甚至钱广运这个名字他都知道,据他所知,几个月前钱广运已经“战死”
在乌南了。
现在他知道了,钱广运没有死,只是被萧从简的人控制起来了。
原来萧从简早就盘查得清清楚楚了,一直留作杀着而已。
十几年前,萧从简横空出世时,他说自己老了,是谦辞。
十几年过去了,这一次他是真正在心中说了那句话:“老了老了,后生可畏。”
当然姚中秀可以咬定这是他自己的主意,与文太傅无关。
但这也是无济于事,萧从简不会放过他的,皇帝也不会。
听听这殿中的声音——一片死寂过后,已经有人大声咒骂起姚中秀。
文太傅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萧从简制止了吵闹,道:“此事关系重大,要仔细审理。
案件会交给大理寺去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的人应了是。
萧从简又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件,道:“臣另有一事要禀,此事却是与太傅有些干系。”
文太傅神思还有些恍惚,他以为萧从简在诈他——他向来小心,机密事从来都是当面谈,不会写信。
他沉声道:“不管那信是什么,都不是我写的!”
萧从简笑了起来:“这自然不是太傅写的。
而是太傅的外甥许濛与乌南国使的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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