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盈袖白皙的脸,问:“你冷吗?”
是有点冷,但也不算冷得过头。
是以。
她摇头。
程东看到她蹙着的眉头,微微泛青的肤色,便知她是冷的。
他笑了笑,脱下身上的夹棉西服,披在她纤瘦的肩头上。
“你果真和阿曼很像。”
盈袖微讶,“阿曼……是你的妻子?”
程东颔首,“是啊,你的性子看着和她好像,总是不爱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淡淡的,不悲不喜的态度。”
盈袖没有插嘴,听他继续讲——
“我年轻时,去过美国哥伦比亚,去过英国伦敦,也去过法国巴?。
最后一次去日本的富士山看樱花,当时我在那里遇到了阿曼。”
看到盈袖沉思的表情,他说:“你猜的没错,阿曼是日籍,但我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娶了她。
婚后,我便搬出程家大宅。
和阿曼住在外地,美好的度过了十年。
但我没想到,在前五年,她就已经得了癌,直到后来的三年,我才知道她的病症,可是当时已经太晚了,她还没有给我生下一男半女,就这么逝世……”
慢慢地走着,走到一个墓地。
盈袖看到墓碑上贴着那个叫阿曼的?白照片。
有些恍惚。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一种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面容相像的人。
盈袖转眸,目光落在墓前的一架?色钢琴上。
程东指着钢琴说,“她生前就很喜欢弹钢琴,也喜爱唱歌,她想去做歌星,但是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盈袖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的顾斐然,也不同意她去做歌星,在他们那些老派的人士眼中,当歌星跟做歌女是一样的性质,都是为了取悦他人而抛头露面。
“因为,我的父母不会喜欢一个当歌星的儿媳。
而我生怕她永远都得不到我家人的喜欢,所以禁止她出去表演节目。
她得病的时候,便安静下来了,整天待在屋子里弹唱,不再跟我说她想当歌星的理想……她逝世后,我很后悔。”
这个男人,确实是个很痴情的,但盈袖始终是个外人,她不知道他告诉她这些,是为了什么。
程东从?然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盈袖说:“我守了她三年,从未想过再娶。
可我父母担心我后继无人,便逼着我去相亲。
所以昨晚,我去了傅府,我也很庆幸,能够遇见你。”
盈袖的目光停留在那架做工精贵的钢琴上,她缓缓走近,问:“我能碰碰它吗?”
“可以。
不过,上官小姐会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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