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持枪准备上船时,身后传来贾平急切的声音——
“少帅!
人在这里!”
这一句话,拉回他的理智。
他气疯了,若真持枪进入船舱,他一定会不顾他人的性命,误杀了人。
他倏地转身,大步往八十米外的一辆军车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那个惹得他大怒的女人,此时,被贾平和清源制住,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英伦风衣,手上提着一个皮箱,那、是她的行李。
她果然要走!
而且,还是他的未婚妻贺兰瑜的协助,她们都欺骗他!
盈袖漠然地看着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她和贺兰瑜筹备了整整一个月,却还是跑不了。
是、跑不了。
司令府是她的牢笼,她就是笼子里的鸟。
悲愤的、不甘的、绝望的情绪,在这一刻,变成了?木。
他终于走近她了,举起银色的手枪,对准了她的脸、或是她的眼。
盈袖的双眼平静无波,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
“慕奕,你开枪吧。”
她说。
既然跑不了,那就死吧。
她死了,就可以不用待在他身边,受他的折磨了。
慕奕听到她这句话,心头怒气更甚,手指扣动扳机瞄准她,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盈袖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我们打个赌好不好?慕奕。”
这是她第一次用轻柔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会这样温柔地与他打商量,会这样轻声叫他的名字。
慕奕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叫出来,竟是这么地不同。
盈袖见他没有答话,她自顾说道:“如你所说,我不怕死。
你我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不累我也会累。
不如你对着我开枪,如果我死了,那么你我之间就结束了。
如果我还活着,那你就放过我……”
“你休想!”
他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休想要放过她,还是休想她死,他们之间的结束。
“贾平,把她绑起来!”
他命令。
盈袖笑了,看着他的眼神是怜悯的、嘲讽的,“慕奕,你看我的命多大,三番几次惹你动怒,按理说。
我早该被你一枪打死的,可我现今还好好地活着,就连今天我的私逃,你还想绑着我回去,而不想要我的命。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爱我,爱到舍不得要我死?你果然非我不可,但我却不是非你不可,你的爱、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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