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瑜有些忧伤地想,如果她也如盈袖一般,对这个男人嗤之以鼻,那该是怎样的潇洒?可惜。
她不是盈袖,她无法做到放弃慕奕。
这双蓝宝石耳坠,他分明送得敷衍,可她还是戴着,不曾离身,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月底。
明天,就是慕奕和贺兰瑜结婚的大喜之日了。
结婚前夕,贺兰瑜跟慕奕说,“我很希望盈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说到婚礼,慕奕就会很沉?,可婚期近在咫尺,他改变不了什么,无法做什么。
贺兰瑜想要盈袖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参加丈夫和正室夫人的婚礼,他觉得贺兰瑜这个想法很可笑。
盈袖是什么人?她会好脸色地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你这是想羞辱她?”
慕奕不客气地问。
贺兰瑜胸口一梗,一团火气冲出嗓门。
她努力地、想要平静下来,可还是不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近月来对盈袖的友好,都是装出来的吗!”
慕奕见她这个反应,才知道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想道歉,但又拉不下这个脸面,遂拂袖而去。
“如果你能成功地请她出席,那就请吧。”
贺兰瑜眼中闪过精光,“那你就拭目以待。”
婚礼是西式的,贾平和另外两个副官开着车去接贺兰瑜。
当礼堂的大门被打开,穿着白色婚纱的贺兰瑜出现在门口时,众宾惊艳,掌声雷动。
慕奕穿着?色西装。
整个人看起来清贵冷峻。
今天他是新郎,可他并没有新郎该有的喜悦。
贺兰瑜缓缓地踏上红地毯,向他走来。
握住她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他皱着眉,低声问:“盈袖不是在你那儿,等着和你一起出席么,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昨晚,当他听佣人说,盈袖愿意出席他的婚礼的时候,他心头既欢喜又怅然。
欢喜的是,她接受了她的身份,姨太太的身份。
怅然的是。
她这样骄傲的人,竟已经死了心、认了命。
贺兰瑜的神色一如既往地镇定,“刚才,她的礼服不小心被划破了,所以我便让人重新给她换上,因为赶时间。
我自己就先来了,而她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她这么说,慕奕皱着的眉稍微舒展了些,“穿礼服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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