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太您放心,先生他绝不会在外面买套房养外室。”
“我可没误会。”
白袖瞥了他一眼。
忠叔继续说:“先生常年出差,常去的省城就属福建泉州和河南郑州,所以他干脆在这两边都买了房子,以供出差时居住。”
忠叔这句话,白袖没怀疑。
福建和河南,都是中国瓷器的发源地之一,顾斐然名下的瓷厂大都成立于此。
洋房里请了四个佣人。
白袖吃完晚饭,顾斐然就回来了。
他似乎累极,满面的疲倦。
白袖帮他拿了公文包,正要给他拿一副碗筷,顾斐然拉住她的手,摇头道:“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累着。”
说着,他就叫佣人给他添了饭。
白袖也不勉强,转身到浴室洗澡。
在她将将入门之时,忽然听到佣人的惊呼声——
“先生!
您衣服后面有血!”
白袖立即调头,向他走去。
“袖袖,我没事……”
顾斐然避着她,不让她看到血腥的颜色。
白袖拽过他,就见他褐色的长袍上,果然有几滴鲜红,好像是不小心溅上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
顾斐然苦笑,“我真没事。
这只是沾上红色的颜料罢了。”
颜料?白袖冷笑,“这血迹都渗入布料里了,若是一般的颜料,岂会渗到里面去?”
“你听我说……”
白袖这时却不想再听了,她总觉他有事情瞒着她,还千方百计地遮遮掩掩。
她忽然想,夫妻间既有一方不够坦诚,那么就无需去逼迫和追问。
问了又怎样?听了解释又怎样?他终究没有对你敞开心扉。
这套洋房有两个卧室,一个客房。
白袖洗了澡就到卧室睡了。
她已经习惯一个面对黑夜,也认定,他不会和她同床共枕。
是以她霸占着整个柔软的大床。
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总觉得自己特别地劳累,明明她没有做什么累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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