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剑主之一!”
声音很轻,像是呢喃呓语,似乎带着浅浅淡淡的歉意,却又如雪中寒梅一般傲然。
他是剑宗之人,纵使知道剑宗弟子有错,也得担下来,所以他用了终究两个字。
当苏问认可他的时候,他同样也认可苏问。
君子之交淡如水!
朋友,有时候其实很简单。
但他们注定无法简单的成为朋友,当聂政选择维护剑宗弟子的时候,苏问是替他高兴的,若是他没有站出来,那反而说明自己看错了他。
只是,当他站出来的那一刻,也就代表站在了苏问的对立面上,也就代表着对不起苏问,所以这一剑他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了下来!
苏问手中剑柄无数次的被他握紧又放下,又握紧,再放下,最终沉声道:“好,从现在起,你我……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从某种程度上,便是两不相干,便是再见之时,将会形同陌路。
说罢,苏问猛然转过身子,手中长剑飞掷。
剑尖,入土三分,剑身颤鸣,久久不休!
……
众人犹自有些呆愣,两人各出一剑,结果,剑宗剑主,输了?尤其是,这位剑主还是号称剑宗最天才的剑主。
苏问没有解释,聂政也不曾辩驳。
若单论这场比试,确实是聂政输了,但聂政不是输在剑道上,甚至若按剑道论,他更胜苏问一筹,毕竟,剑道绝不是仅凭悟性就能成的,那一剑,实则已经被聂政破了。
剑若星斓,无差别的剑丝攻击,让人难以防御,是优点,但也是其最大的缺点,威力不够集中。
当聂政看似莽撞的攻击之时,却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成功,便成仁,这一剑既然防不住,那索性不防,你也接我一剑!
剑吹雪,太强了,一道剑弧斩灭剑丝无数,直袭苏问。
当然,这也是苏问的剑道太过青涩,这一剑,若是青绝来施展,又将是不同的结局!
强与弱的定义,永远没有固定的界限,这本就是一个相对的名词,苏问如今的剑道,比之聂政,确实稍显青涩,但聂政在研究朝星七剑三千多年的青绝面前,同样年轻的如同稚子一般。
然而这场比试还是苏问胜了,苏问胜在他那同级之中,近乎登峰造极的玄力身上,九天星典,配合定天珠的功效,实在是太过霸道,让他体内的玄力经过了两道极为严格的加工。
首先便是九天星典这本强横的功法,产生的玄力精纯至极,其后,这本就精纯的玄力又经过定天珠的无数次压缩,变-态之处可想而知。
纵使聂政这种散功重修的妖孽,基础上也比之不如。
所以剑吹雪的那一道剑弧碾来,终究还是经不住苏问浑厚玄力的消磨,最终溃散!
……
苏问微闭着有些疲惫的眼睛,转身对着其余众修士,双目再度睁开,已经恢复一片淡漠。
“现在,该你们了!”
若是之前,众人面对这话只会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郑重,因为苏问,已经有了让他们正视的资格。
只是,还不够!
一名星位五重天的修士深吸口气:“或许单打独斗,你已经有了和我们之中任何人一战的资格,但,你刚才的剑式,明显消耗极大,短时间内不可能多次施展,更何况,你面对的是我们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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