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直直地与嬴政对视,没有丝毫惧色。
烛火将他们的瞳孔映得发红,宁静得四周都若静止了。
许栀悄悄探出脑袋,张望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事秦三十余年,出则为扞蔽,入则为席荐。”
李斯抢言,一口气说出了此话。
只见啪地一声,案上的竹简被嬴政砸在韩非身上。
李斯跪伏在地上,“臣失言,王上息怒。”
嬴政瞥眼一沉,然后重重踹了过去。
李斯是个文臣哪里受得住这一脚,但他很快爬起来,重新伏在地上。
“大王息怒。”
他不求嬴政,只说息怒。
嬴政了然他的性格,他当年还是吕不韦的门客。
他对这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王高举诚心。
他屈膝跪着,却抬头对他说:“横扫六国,如壁上掸灰。
臣愿助王上塑就千古之名,垂询万世之功业。”
“那么你如何让寡人相信你?”
“臣让相国把秦国大权还给大王。”
李斯的确做到了。
他对昔日的门主,昔日的相国吕不韦,毫不手下留情。
仲父,嬴政曾这样唤吕不韦。
吕不韦把持大权享受着朝臣的恭敬,全然忘记了年少君王夺取权力的凌厉。
嬴政赐下鸩酒,他不会心软。
“我输了。
输给天下之主。”
吕不韦在蜀地的话,嬴政没听见。
他也不会知道吕不韦在阖眼时,他眼前浮现出的居然是邯郸街头的一片金辉,他抱着三岁的政儿,那孩子睁着大而黑亮的眼睛软声问他:“二爹。
你和爹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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