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主教咬牙切齿地对奥菲利亚吼道:“而且兰斯的新兵素质很差,一旦塞连人开始攻城,他们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我这么说都是嘴下留情了,你根本不知道…”
“焦土。”
奥菲利亚将一缕发丝顺到耳后,继续说道:“万不得已时,我们的战士会守住克里亚诺堡垒,将北部的村镇全部烧掉,这样失去根据地的塞连人就只能先攻破要塞,建立补给线后才能继续推进了。
这会拖住他们至少半年的时间。”
奥菲利亚坐在王座上,低头写着一封信。
阳光犹如一条沉重的金链,拴在她的腰间,将她固定在王座上。
大主教的眼睛被凝神熏香刺得难受,只能眯着眼,尽量平息着心中的不悦。
“那南方独立的贵族们呢?还有兰斯其他行省,如果不尽快稳定局势,他们加入那些叛党只是时间问题。”
“不足为虑。”
奥菲利亚终于写完了信,叹着气活动了一下脑袋。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大主教一眼,“我担心的只有奥兰多公爵。
假如要与他开战,那我便需要更多时间来积蓄力量。”
“你怎么敢…主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的!
我们也不可能…”
奥菲利亚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狰狞,让大主教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被金钱腐化,为权力折腰的掠夺者、谋杀犯。”
她充满恶意的低语如轻盈掠过深渊的冬风,凛冽刺骨。
她的眼中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与燃烧的天空,“凡人,告诉我,你选择这里成为你的葬身之地,是吗?”
大主教没有回答,他的心脏正在痛苦地跳动着。
寒冷让他四肢僵硬,可这寒冷怎么能强烈得燃烧起来?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听到了利刃在空气中发出的颤抖嘶鸣。
刽子手,不管他们是谁,只要奥菲利亚略有表示,他的脑袋很快就会被挂在王宫外,提醒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提要求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鼠和蛆虫总能活下来,并非因为它们只拥有惊人的繁殖能力。
“不,我的女主人。”
大主教跪伏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喃喃道:“女主人,是的,请宽恕我的冒犯…女主人,我愿意追随您的意志…”
这种顺从并不值得称赞,但也可耻地恰到好处。
像他这种懂得下跪的聪明人在任何地方都比大多数人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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