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随便你怎么编好了,只要你开心。”
劳伦斯气呼呼地啐了口痰,“反正我从各方面获得的唾骂和指责已经够多了。”
“不,我只记录真实的故事,不会夹带任何个人观点。”
梅菲斯托一本正经地说着,翻开了他的笔记本。
“那你的作品应该鲜为人知。”
“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人们只会看自己想看的,听自己想听的,这不需要任何理由或逻辑。
人们会从我的同僚口中得知我是个愚蠢的、软弱的、寡廉鲜耻的废物。
假如你的作品中缺乏这种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观点,那它自然不可能名扬四海。”
“包装吗?我懂得。”
梅菲斯托合上笔记本,掏出酒瓶灌了一大口酒,舒服地呻吟了一声说道:“我的许多同僚都为贵族老爷服务,他们很精通包装和营销的艺术。
暴力、贪婪、甚至是毫无理由的压迫和杀戮…我很清楚,只要手法得当,想要颠倒黑白,稀释无知民众的反感情绪,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我不想为了一把金币去舔老爷们的屁股,因为我一直都记着自己的身份——我既不是贵族,也不从事神职,我只是个诗人而已。
记录真实事件,用理性的文字填充自己的虚无,唯有如此,才能满足我对精神慰藉的需求和渴望。”
劳伦斯仍然不愿开口,他只是一直盯着梅菲斯托手中的酒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抱歉,刚才是最后一口。”
梅菲斯托举起空酒瓶晃了晃,“这样吧,我请你喝一杯,你把故事讲给我听,怎么样?”
……
过了一会,梅菲斯托带着劳伦斯又回到了酒馆里。
那几个受伤的士兵已经离开了,酒馆里空无一人,就连那位神智不清的老妇人也不见了,梅菲斯托留下的金币还躺在吧台上,原封不动。
看到那枚金币后,梅菲斯托认为自己理应从吧台再拿瓶酒。
于是他做贼似的从诸多酒瓶中随意拎了一瓶,左顾右盼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拉着劳伦斯坐在了角落的桌子上。
“那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嗯,先说我被俘虏后的经历吧。”
劳伦斯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回忆的时候,一群教会的士兵涌进了酒馆。
他们在吧台前大吵大叫了一会,那老妇人便战战兢兢地重新现身,为这群身份特殊的客人们呈上酒水和食物。
“这是神国的钱,”
一名士兵说道:“但你们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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