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她的大脑发胀的像是要炸开,她紧急上前抱住裴时羡,已然管不了眼下的情景。
比起对面的威胁,她更害怕裴时羡死。
顾霆深趁绑匪得意开枪直奔他的头,却无意射中他另一只眼,他急躁又痛苦的开始呼喊,或许是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警察无法再坐视不管,楼外不知怎么的响起警笛声。
是裴时羡干的,他也害怕不能给宁愿兜底,所以便想多一份保障。
对面的军心瞬间混乱,带着另一只眼也瞎了的刀疤脸,想往外面跑。
“条子!
条子来了,大家快走。”
所有人都忙着逃窜,犹如烽火狼烟的战争年代,没有人在意受伤的人,还有守着他的女人。
她看着裴时羡不断流血的伤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竟然笨拙的用手想替他捂住。
“不,不对!
不是这样……”
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然泪流满面,她的脑中全都是要如何拯救裴时羡。
她情绪崩溃,看着裴时羡因为流血过快而苍白的脸:“你再坚持一下,我来的时候就叫了救护车,他们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死,你不会死!”
她无措慌乱的摇头,企图给予裴时羡能坚持下去的信心。
又或者只是再给自己洗脑。
抓住裴时羡的手头抵住,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让他坚持下去。
裴时羡头一次这么脆弱的靠在她的怀里,从他的视角能看见宁愿抓住她的手,情绪那样汹涌而泛滥,想一条潮期的大河冲垮河岸。
他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在她怀里很安稳,就这样下去也好,再也不会有别里的烦恼。
宁愿走了,其实他也没那么想一个人在这样的世界坚持下去了。
他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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