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1995年了,一晃眼娥子结婚五个年头了。
在这个西北边缘地区,四季轮回春夏秋冬,时间也似乎走的快些。
小城市也在改变,街道也变得宽了干净了,楼房一栋栋的起来,甚至有了公交车在城市穿梭。
娥子家的那条巷子如今叫平安巷,街道出面铺了水泥路,不像过去的石子路,什么车路过都是尘土飞扬,还在各家的院墙外栽种了叫不上名的风景树,一蓬蓬的,到了夏天小红果子会结一树,很好看,街道并且为这一片的居民整体安装了上下水,整个巷子环境变得很优雅。
今天是星期一,娥子是被热醒的,八月的天依然燥热,她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没到要起床时间,她闭着眼还想迷糊,这几天她总觉得瞌睡睡不够一样,她在大床上伸展了下身体,想把瞌睡撵走。
这个星期成波没有回来,他们买的羊说是要准备剪羊毛了,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看着。
成波很有经济头脑,他与阿肯一起合作,从十头羊开始,如今也拥有一百多只羊了,平时不需要他干什么,阿肯他们家是养殖大户,有牧场,现在的牧民也懂开源,用大面积的牧草场来挣钱,很多牧民帮助别人养羊收取租金,成波就是利用这项政策发展自家的,到底也显得热闹了,公交线路的开通,却是方便了大家的出行,上班时间,很多都是他们厂里的职工,厂里为了方便职工,也修改了上班的作息时间。
英子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娥子,娥子看她,她歪头声音很小的说:“我昨天碰到王晓了,她给我说,她要离婚了。”
娥子一脸惊吓,看向四周,“啊?真的假的?”
“谁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小不点这样跟我说的,看她样子是下了决心的。”
娥子心中莫名伤感,人这一辈子总会有各种磋磨,“那下午下班,咱俩去看看她。”
王晓自从第一个孩子流产后就很难留住孩子,最开始怀孕了可是又都留不住,医生说是习惯性流产,据说是第一次流产伤到了暖巢,后来医生建议先不要怀孕了,让她养养身体,可是这人啊就是怪,想要的时候竟然怀不上孩子了。
这件事就成了两口子的硬伤,不敢提却又在那摆着,日子也过的磕磕绊绊,冷战时时有,王暮心里早已想好不要孩子,是他对不起王晓,他应该也愿意被惩罚,可是王晓却过不了那道关,王晓变了一个人样,不爱说话了,不跟人聊天了,也听不到她畅怀大笑了,她刻意躲着人们在她面前谈论孩子,可是你活在这个大千世界怎么可能避免得了?
王晓经常会感到自己很孤独、无助、绝望,甚至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她心里知道王暮对她很好,王暮也说了今后不要孩子,就两个人一起生活,可她就是无法做到原谅王暮曾经的过失,让她与孩子失之交臂。
她不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她怕自己有一天会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
娥子说自己心理上有问题了,她自己也觉得,这大概就是心理疾病。
她想自己只有离婚、离开王暮,、离开这个环境,或许自己能够重新活过来。
娥子和英子到了厂里,两人分手,娥子进了办公楼,如今检测办公室搬进办公楼的一楼,以前的地方成了英子他们库管办公室了。
“秦秋,”
娥子回过头,是高冬梅,穿着一套精致浅粉色的套装裙,本就高挑,这样的穿着更显得精干利索。
“高姐,你早啊!”
娥子猫样的大眼睛,睫毛扑闪,声音声清脆。
高冬梅跟着娥子的脚步,来到检测室,“我顺便把昨天的报告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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