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天气还是燥热不止,天空很蓝,太阳就像个火球。
西北的天雨水本就少,像这样暴晒的天气随随便便都是十天半月不见阴。
向春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在分场田间劳作会不会晕倒了,虽然自己的工作也辛苦,有时候完全没有白天黑夜的算账,可毕竟不会晒太阳。
丈夫秦树青的战友们,他们有时候会带着老婆来家里,他们的脸个个都是古铜色的脸,甚至苍老不已,很多都看不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她记得以前从内地一起来的时候,那些小媳妇也是白乎乎的,有些也很俊俏。
大儿子正强没让她操心,说自己在省城找到了工作,让她别再跟姐姐置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也要自己走自己的路。
看到这里她心中也安慰。
唉,自己哪里是想为难娥子,可是那种纠缠的心思让她觉得自己太难得,丈夫也不理解自己,以前自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他就跟个孩子一样也跟她反着来,有时候也是几天都不和自己说话。
今年家里抓回来二百多只半大鸡仔,如今小儿子上学用钱多,一学期光学费就是两千,还有生活费,不挣点钱怎么够?眼看着小姑娘又要上大学了。
正强虽然毕业了,可是刚工作肯定难,她还是给正强寄了点钱,让他不要操心家里,先把自己照顾好。
她打开院门,就听见院子里角落的鸡圈,鸡老老实实的没有扑腾。
房顶上丈夫养的一群鸽子站在房檐上叽叽咕咕地叫着,这是丈夫今年年后问他地方生产队上的朋友买的,如今秦树青迷上了养鸽子,说鸽子好处多,可以给自己炖天麻鸽子汤,治自己的头晕毛病,鸽子繁殖的也快,稀奇,价钱也贵,一只鸽子比一只鸡贵。
有时候他还提着鸽子笼去民族人那换品种好的回来。
从八九只到现在的三十四只。
她抬头看一眼房檐站成一排的鸽子,这些家伙看见自己回来没什么反应,可看见秦树青回来,扑棱扑楞就会飞下来,围着他转,秦树青说鸽子记性好,那些信鸽很珍贵。
“正江,正江,你是不是喂鸡了?”
她对着家里喊着。
正江从屋里出来,小儿子长得文质彬彬的,瘦瘦的,白净脸面,跟大儿子完全不一样。
“妈,我喂过了,剁了些草,我把水换了,重新放了杀菌的药。”
现在天热,鸡也怕热,去年的老母鸡单独圈着的,她走到那个圈前,有一只老母鸡在抱窝,向春水给它放了二十几个鸡蛋在里面,前两天她照了下,可以看见鸡仔了,如今两口子已经有了养鸡的经验。
“你妹呢?”
“屋里。”
“妈,刚才我去邮局拿我的邮件,看到一封你的信,是从深圳来的。”
正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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