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说着费劲的汉话。
“我哪能知道?谁愿意来这里?你看他们说去开会,就不想回来。”
“呵呵呵,也就你了,”
“我不是没办法嘛,我年轻,也没资格到处跑。”
成波笑着,
“我更没法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阿肯低头抱着面前的厚厚账本,“走走,去你屋里。”
两人进了成波的宿舍里,成波把桌子上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把桌子拉出来,一堆账本,阿肯拉过椅子坐下。
“好像外面有声音?”
阿肯说。
成波拉开门又出去,镇上的邮递员推着自行车,“这么大的雪你还来送报纸呀?”
邮递员是个少数民族人,成波用着他们的语言说道。
“这逼天气,风太大了,刮得老子都站不稳,雪直往脖子里钻,”
壮硕的邮递员穿着一件黑色皮大衣,大毡筒靴子,一双大手套绕着长绳子挂在脖子上,他这一身装备是这里男人们出门的标配,推着的自行车架着两个帆布袋子,袋子里都是报纸信件之类的。
“有你的信,”
邮递员很喜欢成波,这小子入乡随俗很快,这才几年就会用民族语言跟他们交流了。
成波接过报纸刊物,把邮递员送出去,他把大门关上在里面插上,这鬼天气不会有人来。
“又是你老婆给你写的信?”
阿肯问,阿肯不愿意跟成波用自己的语言说话,他想跟成波学习汉语。
成波往炉子里添了煤,把烧水壶放到炉子上。
“呵呵呵,只有她才会给我写信,”
“得了吧,你还不是天天盼着,”
他看着账本,又说:“所长闺女也喜欢你,其实你,”
“别瞎说,没有的事,都是年轻人,就是关系好点,”
成波看向阿肯打断他,“你也喜欢马春花?她是回族,你们可以通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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