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忙拉了宝玉的手说道:
“他一个糊涂人,你和他分证什么!
况且你素日又是有担待的,比这大的过去了多少,今儿是怎么了!”
只听那晴雯冷笑道:“我原是糊涂人,哪里配和你说话呢!”
袭人听说道:“姑娘到底是和我拌嘴呢,是和二爷拌嘴呢?要是心里恼我,你只和我说,不犯着当着二爷吵;要是恼二爷,不该这么吵的万人知道。
我才也不过是为了事,进来劝开了,大家保重。
姑娘倒寻上我的晦气。
又不像是恼我,又不像是恼二爷,夹枪带棒,终久是个什么主意?我就不多说,让你说去。”
宝玉是真的生气了,昨儿个在母亲那边不痛快,今天大过节的一早又这样。
就要去回了太太定让晴雯出去。
袭人赶忙拦住,晴雯却说撞死也不出去的话。
宝玉还是要去。
袭人就跪下了,惹得众人都一齐跪下为晴雯求情。
这番闹腾,不巧被正在后山栊翠庵里静修的妙玉和黛玉,都听到了。
那黛玉于宝玉处早就看开了。
听到宝玉房里的这么说,于那事理上就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起来。
黛玉早就知道袭人和宝玉好,可他们究竟好到哪里了,她还真不清楚,也不明白。
今天被晴雯这么一闹,心里听得更糊涂起来。
于是就问了妙玉道:
“师父请了,那宝玉、袭人倒也罢了。
那晴雯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呢?”
只听那妙玉对黛玉道:
“这话于我原也不明白,只是自从上次经妙可师姐开导了,也才明白了一二。
这袭人是和宝玉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只怕是已无数次了。
这晴雯是个火药桶,又是个不甘心的。
就没头没脑地一顿说,竟是把平日里不好说、不敢说的话,都一起说了出来。
只怕这以后,她晴雯的日子,是越难过了。”
黛玉这才明白了些:
“怪道宝玉这些日子来得没那么勤快了,原来是大了,有了这些个乐子了。”
那妙玉被黛玉的话也逗乐了,不由也和黛玉开起了玩笑:
“你那宝哥哥,如今可是个男人了。”
没想到黛玉自回扬州葬了父亲,早就于宝玉身上看开了许多,这会子更是不怕这话了,只听黛玉对师父说道:
“但凡能开心,不来我这里闹腾也罢。
我最近竟连那诗词琴谱上都不太用心了,只一心想随了师父修习那大道,哪有功夫听他胡攮。”
妙玉见黛玉竟不动心,再听那怡红院里闹腾得更厉害了,就对黛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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