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寂静片刻,庄守义果然先开口了:“家中的事,你都知晓了吧?”
“女儿知道的不清楚,只晓得前段时间三婶闹着要分家,却不晓得是为什么。”
原因她是知道的,只是庄颜不想让庄守义知道她们母女俩还私下互通书信。
庄守义把缘由简单地说了说,大概是觉得太肮脏了,却没说三房富余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庄颜心知肚明,也没有追问,只是道:“那父亲的意思呢?”
又是一阵沉默,庄守义道:“我倒是觉得也该分家了,不过你大伯到底是一家之长,又官居三品……官场的事十分复杂,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将来升迁怕是不易,只求不贬官或者远调京都出去受罪就是了。
可是……你大伯父也辖制我太多……”
说白了,他舍不得嫡兄的庇护,又觉得大房压他太狠。
还是为难呢!
心下冷笑,庄颜面色如常道:“有一件事女儿要问问父母的意思。”
黄氏最关系女儿,先一句问道:“什么事?”
压抑住内心的涌动,庄颜语气平淡道:“是义母说,想给我说一门亲事,不过她说这事还得你们同意,若是你们肯了,她就来做这个媒,若是不肯也就作罢了。”
黄氏听了很高兴,凉国公夫人介绍的人肯定不会差,“是谁,你先说来我们听听。”
要是能把庄颜配了好人家,她心里最大的石头才能落地。
“是平南侯。”
黄氏和庄守义一听脸色都很复杂,仿佛都不太愿意。
庄守义脸色铁青道:“我说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做妾侍的!”
捏着帕子,庄颜看着庄守义道:“义母怎么会让我做妾侍,那不是打了她的脸吗?”
平南侯的正妻,这……怎么可能!
庄守义的脸色慢慢转红,满面欣喜道:“当真?!”
庄颜露出姑娘家该有的姿态来,红着脸道:“义母说的,自然做不得假。”
高兴过后,庄守义忽然一脸严肃,道:“你别事事都抬出你义母来,我问你,你和侯爷有没有私?”
声音不大不小,庄颜道:“没有,这件事还是义母偶然提起来的,具体的女儿还不清楚,父亲就算对这门亲事有意,也得仔细问义母去,我还不十分清楚。”
听女儿这么说,庄守义也懒得再深究了,若这门亲事能成,那他将来根本就不用指望庄守仁了,说不定还能在官阶上压过他!
父女两人各有各的打算,黄氏却发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庄守义瞪了妻子一眼,不悦道:“你有什么不同意的?若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还是我们家颜姐儿高攀了你知不知道?”
黄氏当然知道,可庄颜是她的女儿,要她亲手把孩子推到守寡的坑里,不可能!
“管他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外面的传言您没听过吗?难道真要把颜姐儿嫁过去让她守寡?”
气红了脸,庄守义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
庄颜很难想象自己居然看到了这种场面,她的母亲居然敢反驳父亲了,这是好事,至少对黄氏来说是好事。
黄氏摔着帕子道:“我不管!
我不许颜姐儿嫁给那样的人。”
庄颜垂着眼眸道:“母亲,侯爷没有病,只是二十岁之前在修佛结善缘罢了,过了二十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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