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舍不得。
这般惹得丰离的目光一扫,康熙握住丰离的手,轻轻地磨擦着,似是安抚,丰离心中暗叹,终究没教训永安了。
天空于此时亦飘起了大雪,康熙先以身上的披风为丰离挡着雪,罗原与丰恒也不落后,第一反应都是护着身边的小妻子,倒是永安欢喜地跳着喊道:“下雪喽,下雪喽无尽丹田全文阅读!”
“回屋去!”
康熙护着丰离,往一边的楼亭走去,丰恒跟罗原也是各自地带着妻子,只有永安玩着雪花,跟在他们后头,往着屋里跑,不时还会回头与跟在她身后的石宏说上几句话。
进了屋子,丰离不动声色地看了石宏一眼,哪怕永安的身上沾满了雪花,石宏却没有想过要为永安挡过一片雪……心头一片混乱,这个男人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
蹙着眉头,丰离这心里都要为永安愁死,永安要嫁石宏,她是一万个不同意的,无奈永安硬是磨了康熙下了赐婚的圣旨,且又一心非嫁石宏不可,最后逼得丰离只能由了她。
可石宏这样的人,自小容貌出众,又是众星捧月地当大的,哪怕到后来,因太子被废,太子妃再不是太子妃,石家一落千丈,可石宏很聪明,就算没有石家,他也依然能为几大家族所接纳,不仅是因为石宏能文能武,能力出众,更多的是石宏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他做事总能把握分寸,他明明不喜永安,可这么多年下来,却还是让永安为他着迷,为他痴狂,就算丰离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察觉不对要动手,但那时已经晚了,永安已经对石宏付出了真心而不愿收回。
“喝些姜汤!”
康熙端着温度有些滚烫的姜汤放到丰离的唇边,丰离这才收回了思绪,慢慢地喝了一口,康熙似也知虹丰离的忧虑何在,“你不是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我们的宁儿跟安儿啊,不管将来如何,都有她们的哥哥护着,不会被人欺负的。”
欺负,什么才有欺负呢?永安的性子多像康熙,那样固执,认真,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这心里眼里都是石宏,受了再大的委屈,她或许都不会觉得那是委屈。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有时候能看到的伤害其实不痛,看不到的,却是痛入骨血。
而这会儿,永安正端着姜汤往石宏的嘴里送,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一如既往的灿烂。
丰离想啊,只要石宏能让永安一直这样欢喜地活着,她倒也就容了他对永安的千般算计。
再一看康熙那淡淡的神情,这怕也是康熙一直的想法,可怜天下父母心。
喝了姜汤。
康熙领着几个男的去了书房,长宁跟永安还有孔氏,便都陪着丰离,孔氏教着永安做针线。
长宁却是同着丰离下棋。
母女俩都不时拿扫了永安,永安正跟孔氏努力地学着,自小娇生惯养,让康熙跟丰离捧在手心的人呐,自小就是好动的性子。
而丰离又向来是随儿女性子的人,从来都没强迫过永安学针线,这会儿永安这般努力地跟那小小的绣花针奋斗,心里看着,更多的是心酸吧。
“哎呀!”
永安再次被针扎了,血珠冒了出来,可是,她也想像额娘那样,能给宏哥哥做些贴身的衣服,让他也能高兴高兴。
永安含了血珠。
没等孔氏劝着,又低下头继续绣了起来。
长宁看了丰离一眼,“额娘,安儿想要做个贤妻良母其实亦并无不可。
石宏,并非池中之物。”
“嗯!”
丰离应了一声,一子落入盘中,“再非池中之物,他若敢对不起安儿,我自有千种万种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
若是有一日,她和康熙都不在了,丰离目光一凝,儿女都是债啊。
终归的,她要多为他们打算一番,丰恒与长宁也就罢了,丰恒早有自保之力,而长宁嫁了罗原,罗原一心都在长宁的身上。
罗玄跟聂小凤都是老熟人了,聂小凤待长宁如同亲生女儿,断然不会委屈了长宁的。
独独永安,永安并非不聪明,只是她陷得太深,为了石宏,她放弃了太多,已经变得不像自己,将来,有她跟康熙在一日,石宏倒不会对永安如何,可来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丰离亦是为难呐!
倒是永安这会儿好不容易地做好了一件里衣,欢喜地冲过来与丰离献宝,“额娘,额娘,你看看我做得怎么样?”
丰离拿在手里,倒也不吝啬地指点了永安,“倒是有些进步了,可这针脚粗了些。”
永安呵呵地笑了,“没关系没关系,我做的是里衣,旁人看不到的呢,以后等我的针法练好了,再给宏哥哥做外衣抗战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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