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那是她敬爱的婆母,谁能想到,多年前流舞出嫁那一面,竟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阿玛!”
丰离上前见礼福身,苍泽连忙避之,“娘娘使不得。”
丰离怔怔地看向苍泽,苍泽深吸一口气,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忍住上前抱住他的小女儿,问问她过得可好,这额头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可这是京城,不是科尔沁,他的母亲刚刚中毒身亡,在这座京城里,他的小女儿是皇帝的皇贵妃,而他,并不能成为小女儿在京城好好活着的依靠。
“带我去瞧瞧你祖母吧!”
“好,阿玛随我来!”
引着苍泽入了正堂,泽福晋亦哄好了流舞跟上,端献的棺木放在中间,真正看到端献的尸体时,苍泽才知道,路中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怀胎十月生下他,把他抚养长大,教育成才的额娘是真真不在了,不在了。
“额娘,儿子不孝,没能赶回见你最后一面,儿子在这儿,给你嗑头赔罪了。”
苍泽跪下,一个又一个地嗑着头,满屋子的人,除了丰离,也全都跟着跪下了。
苍泽满脑子都是幼时母亲带着他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甚至于生父的杀手的场面,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而今,苍泽泪水如洪,他深悔自己没能早来几日,没能见到额娘的最后一面。
流舞见苍泽哭得伤心,跪着行至他的身旁,“阿玛,你别自责,祖母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祖母会被人所害,这么突然地就去了。”
“是啊,王爷,额娘在天有灵,知你心中一直挂念着她,断然不会怪罪于你。
当务之急,应当是迅速查出杀害额娘的凶手,以慰额娘在天之灵才是。”
泽福晋也是劝着。
苍泽跪近了端献的灵棺,擦了脸上的泪,转头看向丰离,“娘娘为何会在大长公主府逗留?”
丰离眼睛涩得厉害,“祖母被人毒杀,皇上特许我留在大长公主府查明凶手。”
君臣有别,哪怕是她的生身父母,在她入宫之后,他们之间,在外人面前,只有君臣,再无父女。
不论是苍泽夫妻还是丰离,都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看到丰离在大长公主府时,虽喜能见到女儿,他们心中亦是忧愁,莫不是端献刚故,京城的风向就变了。
“你祖母不在了,你身居高位,多少人想揪着你的把柄,阿玛护不住你,只能尽量地不给你添乱!”
苍泽深吸一口气地说,算是对刚刚所做所为的解释。
丰离岂是不知,既然苍泽不能与她论骨肉亲情,那便不论吧。
这样,对苍泽也好!
苍泽见丰离神情虽然苦涩,总归还是认了,心头大石,落了一半。
想到刚刚看到地上燕回的尸体,“他为何也死了?也是中毒?”
不必说,父女俩都知道指的人是谁。
哪怕燕回是端献公开所爱的人,但端献与燕回在一起的时候,苍泽已经成人,是以对端献的事并不过多参与,生父已故,照蒙古人的规矩,断没有让端献守一辈子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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