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那妇人,沉稳又平缓地说道:“我是这女学的夫子,官任刑部侍郎,我不会冤枉你的,也不会销毁罪证,你大可放心。”
云水止说着,从袖中拿出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那妇人。
妇人拿在手里看了片刻,把令牌还给了云水止。
她的眼睛转溜了一下,摇了摇头:“就算你是官老爷,我也不能信你,昔日乡里的骗子都能在京都做了郡主,谁知道你又是什么人?你们会不会官官相护。”
云水止未曾遇见过这样浑不讲理的人,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愠怒,瞬间又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妇人,又扫过围观的百姓:“我当众替你审理此案,若你所言句句属实,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能袒护郡主,你以为呢?”
那妇人想了想,不知如何是好,她踌躇了一下,将那张字据给了云水止。
云水止端详了片刻,递到了唐延年的跟前。
唐延年凝神,眼睛快速掠过了那张字据。
她落到金额上时,忍不住轻轻蹙眉。
她又望向了落款的字迹,和她书写的一般无二。
这契约是雇主拿来的,她只拿钱签字,并不知道这其中还可以做什么样的手法。
她握住拳,怔怔看着云水止:“这契约是我签的,金额不对。”
“嗯?”
云水止狐疑看着她。
唐延年道:“当日,我就收了十两银子。”
她想了想,又道:“我在菜市场行刑那日,见到你和宁小郎君了。”
云水止对此全然没有印象,他轻轻摇了摇头,当时他皇命在身,无暇顾及外面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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