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年接过了荷包,她看到荷包上是用丝线绣的翠竹图,竹叶摇曳,中空有节,凌霜傲雨。
荷包的下方绣着两行小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唐延年抬眼看去,眼前并没有卓韵的踪迹。
但她知道,卓韵记得她,不仅记得她,她还想用此物激励她。
只是,她却看不懂这诗词之意。
她幼时虽有侯爷启蒙,后也是在乡学窃学了几年,但到底根基不够,一些意义深重的诗词歌赋她也所知甚浅。
她坐回马车之中,示意马车继续朝前走。
她叠着手,心中思量了片刻,索性坦荡地将荷包递给了唐鼎,说道:“有劳你给我解释一下。”
唐鼎愣了一下,不确定问道:“阿姊是想问这首诗的意思?”
“嗯。”
唐延年点了点头。
唐鼎微微一笑,回答道:“这首诗是形容竹子紧紧扎根在青山上,一直顽强的生长着,即使面临风吹雨打,也不轻易屈服。”
他徐徐讲着,很是耐心,声音也是娓娓道来那种。
他这样又让唐延年想起了平安,平安在世时,唐延年也喜欢捣鼓一些听来的诗句,在她们那个简单的小院的石磨旁,她一边磨着豆腐,一边问平安。
平安总是很是耐心,笑着给她一句一句的翻译,她悟性极高,往往总是平安讲了她就能懂。
每每此时,平安总是一脸惋惜:“若阿姊不是为生计奔波,能够潜心向学,造诣应不输于我。”
只可惜,女子在乱世里,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她纵然想读书,想知经义,想要知世事,明事理,但却没有机会。
她浅笑着看着唐鼎:“咏竹诗,倒是和这幅图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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