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和他都是蜀山弟子，我在外宗默默无闻，他在内宗风光无限，第一次看他练剑不记得是多少年前，只记得我能从他的剑法中看到许多美好的东西，为了多看他两眼，我半途而废转入内宗。”
“直到那次蜀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浩劫，镇妖塔里的妖魔全都跑出来为祸人间，在蜀山上演了一场仙妖大战，我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的，后来他跟另一人合力封印了妖王，随我一起轮回转世。”
杨柔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和唐雨嫣一起感受着她的回忆。
也不知是唐雨嫣描述的过于绘声绘色，还是杨柔听的太过认真，两个女人的脑海中竟浮现出相同的画面，这一刻，她们仿佛一起穿越了时空，打破了轮回的枷锁。
“记得他莫名其妙的抱过我一次，还说我练剑时最好看。”
唐雨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像还伤了另一个师兄的心呢。”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这句话是唐雨嫣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记忆力，那一次的拥抱就像是做了场梦。
杨柔听着听着，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头一酸，未经人事的她并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或许这就是爱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唐雨嫣将前世的记忆讲完了，两个女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花香无数次被清风送至她们鼻尖。
唐雨嫣默默盯着怀里的龙雀，怔怔出神。
杨柔鼻头泛酸眼眶湿润，她扭过头去提前抹干了还未湿润的双眼，起身整理好衣摆强颜欢笑道：“这里的花香太重了，我有些不习惯，走吧。”
“嗯，我也不太习惯这种味道。”
唐雨嫣起身，重新将龙雀挂回腰间，“去外面帮他找大夫吧。”
————
唐门诸多客房的其中一间屋子里，崇轩正躺在床上，一个老中医专心为他把脉。
老中医身后站着焦急等待的三人，沉默半晌后，老中医起身摇了摇头。
“大夫，怎么样啊？”
杨柔急不可耐，不等中医开口就率先发问。
那大夫依旧摇头，在心中酝酿好一番说辞后这才开口，“唉，这位先生胸前曾受过打击，胸腔处中枢筋脉被淤血堵塞，老朽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落入三人耳中如遭雷击，尤其杨柔和唐雨嫣，看她们俩那眼神都恨不得将大夫给吃了。
还是唐云海懂得见机行事，赶在两位姑奶奶发飙前就把大夫拉到一旁，“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您放心，诊费不是问题。”
“实在抱歉啊唐公子，恕老朽才疏学浅。”
那老中医抱拳作了个揖，像是后院失火般匆匆离去了。
“庸医。”
唐雨嫣盯着大夫背影气急跺脚，骂了一句又将怒气撒在杨柔身上，“瞧瞧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能不能找点靠谱的？”
“我找的不靠谱，那你找来的又是些什么？所有人都一个德行，说句无能为力领了银子就走。”
硝烟总是在女子间最易弥漫，尤其是两个绝代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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