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带走了猊儿,一个眼神递给钱江平,钱江平便识趣的退回燕云殿,将猊儿身边随身侍奉的奴才都查了一遍。
当主子的有疏忽,底下的人不劝着,反而让猊儿生出对妹妹不喜的情绪来,便是这些人的失职。
晚间,皇帝又来,这时孟言真便醒了。
屋子里熏了好闻的香露,淡淡的,那些寻常人的血腥味丝毫也闻不见。
孟言真虚弱的依靠在皇帝怀中。
“朕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虹姐儿出生后,她的担忧还能说是因为女儿体弱,那太医所说的孕期多思,又是为了什么?
孟言真动作一僵,随即便逃避似的,往皇帝的怀里埋了埋。
皇帝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孟言真的后背,仿佛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哄着她将心里话说出来。
孟言真极其犹豫,眼神之中的纠结皇帝看的分明,他将自己常年佩戴的念珠取下来,缓缓套到孟言真手腕上。
龙石种的翡翠珠串,一整处翡翠矿石,最好的部分便是这一块龙石种的料子,车成珠子做了一对儿手串。
另一串一直留在库里,没带在身边,不过本来也是打算留给孟言真的,此时给了也正好安她的心。
带着皇帝体温的翡翠珠串落到孟言真手腕上,孟言真霎时感动的眼眸红透。
她再度往皇帝怀中一埋,抱着皇帝不说话。
皇帝也不催,一下一下安抚着孟言真。
屋子里安静温情的气氛感染了外面的兰叶,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将门关上。
良久,泪水浸湿了皇帝胸前的一处布料,孟言真才红着一双眼抬起头道:“臣妾害怕。”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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