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锦连忙安慰:“哪里就是你的错,是那孟二郎心怀不轨,和你有什么关系,哪一回不是我们看着你玩,带着你去的,他自己心思龌龊,你才几岁,他就起那样的心思,可见他就是个天生的下流胚子!”
赵妨锦抱着惴惴不安的赵妨玉,心里对孟言疆的评价一低再低。
两人初见时赵妨玉才六岁,现如今赵妨玉也不过九岁,连发髻都还没梳,竟然就有这样多的豺狼虎豹盯上她水灵灵的妹妹?!
赵妨锦也来了火气,语气不善:“这事与你无关,不过是个登徒子见色起意,难道还能怪到你身上,礼国公府是姨妈当家,断没有让你受委屈的道理。”
赵妨锦抱着赵妨玉的手一顿,忽然笑出声来:“你也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眼下你先好好想想,秋日里你的生辰宴想要收什么礼,祖母的寿宴要那些章程,咱们分一分。”
说着抬起赵妨玉的下巴,将赵妨玉眼角的泪拭去,语气轻柔的仿佛在哄刚刚三岁的赵妨墨:“已经快要是大丫头了,不慌,凡是有姐姐在呢。”
“是那孟二郎不规矩,我自有法子治他,咱们自己持身正,才好说旁人的不是。”
赵妨锦原本是想来和赵妨玉说一说自己将要和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相看一事,现在孟二郎的事一出,她也顾不上自己那些小女儿情思,满脑子都是怎么和孟言真告状。
说起来礼国公和赵悯山是连襟,赵家嫁一个女儿过去亲上加亲是好事,但现在礼国公府青黄不接,孟言疆是个庶子,母亲还是外族出身,和赵妨玉实在有些不配。
一个两个都是看着赵妨玉年纪小,她爹的官阶还没往上升,都想要提前把赵妨玉这颗还未曾绽放光芒的宝珠提前抱进怀里。
“一个两个,都是下流货色。”
赵妨锦脚步一转,往赵知怀的院子里去。
·
赵妨玉被春芍服侍着擦去眼泪,整个人坐在边上又吹了吹风。
凉气慢慢侵染,赵妨玉心中那三分惊慌也渐渐下去。
说到底,都是没影的事。
赵悯山打算拿她博前程,不会将她许给穷途末路的礼国公府。
刚才故意演了一番,赵妨玉有些累,但眼下不是休息的时候,清冷的眼神落到小瓶中的疏桂上。
细伶伶的木枝上挂着不多的桂花,香气也不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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